談畫用力掰開他的手,她想看看能說出這種驚世駭俗的話的人,是有多不要臉,「你能不能別整天在那意、淫?!」
「賀為謙,我討厭你。」
「我意、淫什麼了?到底誰是小三你不清楚?我只是想奪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這也有錯?」
「你說你恨我,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不恨我?談畫,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談畫人都快要被他搖散架了,唾沫星子噴到臉上,賀為謙捋起袖子,把疤痕展示給她看,「是在你面前自殘,還是跪下來求你,又或者是把自己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哪種有用,我立馬去做。」
「你不是覺得我身邊的人對你不夠尊重嗎?我已經跟卓鴻羽他們斷絕關係了,還把他們揍了一頓,我媽不喜歡你,我保證以後你會很少見到她,我現在只有你了,這麼說你會心軟嗎?你會不會肯回頭看我一眼?」
「你不會。」因為激動,賀為謙睫毛沾上濕潤,他驀地冷下臉,像在看一件冷冰冰的物品。
「既然你不會,那我為什麼要在意你恨不恨我,我有你的人就夠了,心在不在我這,又有什麼所謂呢?」
賀為謙自言自語,談畫已經能確定他精神不正常,努力減少存在感,賀為謙貌似冷靜下來了,啟動車子,猛打方向盤,腳踩油門,一下沖了出去。
被慣性往後一帶,感覺到來自身後的推力,這時候開車,賀為謙是真的不要命了,她好不容易能活下來,還不想死。
「你要帶我去哪?」
車開出停車場,所見的景色瞬間開闊起來,連帶著這個問題被吞沒在無邊夜色里。
談畫如坐針氈,碰上賀為謙真是倒了血霉,她理智尚存,不敢影響他開車,這樣會死得更快。
車速越來越快,談畫也體會了一把飆車的感覺,在無人的道路上飛馳,靠近海岸,能看到在路燈照射下波光粼粼的海面,美好的表象之下潛藏了無數的危險。
她的焦躁連賀為謙都感受到了,他沒有想帶她一起尋死,速度稍稍降下來,「不是要回酒店?我送你回去,在我沒有後悔之前,你最好不要亂動。」
威脅很有效,談畫端正地坐著,目視前方,臉忽明忽暗,賀為謙知道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怎樣,談畫緊張不是沒道理。
在導航的引導下,十分鐘後車開到了酒店樓下,他繞了路,選擇了更遠的那條,可惜終有盡頭,彼此都一清二楚。
談畫不是聾子,聽到了導航的提示「已偏離路線」,好在還是看到了熟悉的高樓,她坐著沒動,車門是上鎖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