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丁靈見她面露難色,「想問你妹妹的事?」
彩椒點頭。
「孩子不能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妹妹的意思?」
彩椒一滯,「那不是都一樣嗎?這是被玷污懷的種,便是我妹妹想生,姓趙的能依嗎?」
丁靈沉吟一時,「那只怕要回中京。」
「什麼?」
「我聽說中京內宮監有法子。」
彩椒失聲道,「內宮監——那不是高少監的地盤?姑娘回京我妹妹便只能回宮,她現在模樣如何回去?」
丁靈瞬間頭痛,「那先想法子,把你妹妹弄出宮。」
「如何出來?彩繡不能出宮是老祖宗金口玉言,天下誰還敢讓她出來?」彩椒說著又哭,「姑娘萬萬不可回京。」
丁靈更加頭痛,「去陪你妹妹,我再想法子。」
彩椒哭哭啼啼走了。丁靈去馬廄,的盧早已經送回來。丁靈抱著馬頭親近一時,騎馬出去。一出門便見阮繼善門神一樣立在門口。
丁靈一滯,「你不是回去了?」
「是。可我的任務是伺候姑娘,送完信當然要回來。」阮繼善問,「姑娘去哪?」
丁靈騎在馬上看他,漸漸意動——這廝也姓阮,在淨軍中職位不低,必定在高少監面前能說得上話。或許能讓阮繼善出面,把內宮監的大夫弄到南並州?
阮繼善對阮無病言聽計從,如果找他,阮無病必然要知道。
丁靈立刻否決。
阮繼善被她看得發毛,「姑娘?」
「我自有事。」丁靈道,「不要跟著我。」打馬便走。走過兩個街區阮繼善還在後頭跟著。丁靈便有些惱怒,「誰許你跟蹤我?」
阮繼善連連擺手,「不是跟蹤,卑職怎麼敢跟蹤姑娘,就是外頭不太平,有卑職在,總安全些。」
「青天白日,有什麼不安全?」丁靈道,「便是前回生事的,也是你們淨軍的人——你們安生些,我們便很安全。」
阮繼善連連稱是,但就是不肯走。丁靈拿他無法,撥轉馬頭一路疾奔,到畫樓前停下。阮繼善跟著,等看見樓外花枝招展的姑娘們臉上發黑,「這種地方如何來得?姑娘快走。」
「我來得,你來不得。」丁靈忍住笑,「你家大人金口玉令我都聽見了——去煙花地,直接鞭死。善都統,你可萬萬不能進來啊。」便策馬入內。
阮繼善追到門口,又止步,「姑娘怎麼能來這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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