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丁靈合上帖子塞入袖中,「你說什麼?」
李東陸沒了興致, 「總之小姐要知道,封君tຊ的事背後有人使壞,待我等尋到閹黨為禍之證, 必定幫小姐討回公道。」
丁靈一句「我的事與你無關」到口邊又咽下——這麼大條肥魚送上門, 不利用豈不是犯傻了?便道, 「依李大人, 這事當是何人作怪?」
李東陸進門到現在,第一次被她正眼看著,難免振奮, 「不論是誰,能與趙相的意思的意思相悖, 必是求了老祖宗。」
丁靈盯著她,求知若渴的模樣。
李東陸被她黑漆漆一雙眼盯得心跳如鼓, 只覺自己瞬間躥出三丈,高大威猛起來,大開大合分析,「推論緣由,應當有二種可能。其一,老祖宗抱病,心緒不佳,偏要給趙相使些絆子;其二,有人尋府上麻煩。」
丁靈恍然大悟,「竟是這麼個理。我的封號事小,阿兄閉門思過事大,不知是誰尋我家麻煩?當如何解開此等禍事?」
「小姐不用擔心。」李東陸道,「不論是誰,既然能走通老祖宗路途,必是閹黨一流。不論小姐的事還是令兄的事,只要閹黨勢弱便能復歸正途。」
丁靈仍舊望住他。
李東陸道,「閹黨行事乖張,這些年屢屢被彈劾,又屢屢無恙,慣得他們有恃無恐,竟做下如此大事——」他說到這裡總算清醒一些,「小姐不必打聽,很快有消息。」
丁靈大失所望,「不能說?」
「不是。」李東陸忙道,「許多底里我也不知,等我知曉清白,再同小姐說。」
丁靈道,「我等著李大人。」便站起來,「晚了,我還要去懸山寺給阿奶送衣裳,不留李大人。」
李東陸依依不捨起身,「明日奉公往京畿,回京再來尋小姐說話。」
丁靈不答,「不送,期盼李大人好信兒。」
站著目送李東陸出去,不一時青蔥走進來,「姑娘為何同姓李的說半日話,難道又看他順眼了?」
「再胡說打嘴。」丁靈道,「原想打聽些事,這廝嘴倒緊得很,且留著,慢慢周旋。」按李東陸的說法,清流在對付阮殷,而且尋到了把柄——先攏著李東陸,探著消息。
丁靈拿定主意,「我要出去。」
青蔥只能伺候換衣裳,「天都黑了,怎的又要出去?」又給她穿上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