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殷緊張地抿一抿唇。
「你同我去陸陽。」丁靈慢吞吞道,「我們就能每一日都住在一起。否則你就別想了。」
阮殷怔住,面上表情像被看不見的手抹去,空白的,什麼也沒有。
「不用回答。」丁靈將炭火掩回去,「我沒有在問你。」
阮殷惶惑地叫她,「……丁靈。」
丁靈放下火鐮,握一握男人微涼的手。阮殷身不由主想要傾身過去,卻不敢動,僵硬地坐著。丁靈早看懂男人的肢體語言,張臂攏住,將男人消瘦的身體慢慢拉入懷中。
男人貼在丁靈頸畔,微弱地抖。丁靈問他,「你冷嗎?」
阮殷搖頭,又點一下頭。
「冷是不冷?」
「心裡冷。」阮殷翹起嘴角,怨恨道,「姑娘說的話,叫人心裡冷。」
丁靈被他頂得發笑,便推開他,「那老祖宗想聽些什麼話才能暖和?」
阮殷仍舊貼在他頸畔,許久才下定決心,「丁靈,我很想你。」
這句話對他來說極是艱難,對丁靈來說卻幾乎免疫——早就在他高燒糊塗時聽過千百回的言語,能有什麼意外?隨意點頭,「我也是。」
「是什麼?」
丁靈忍住笑意,「你是什麼我就是什麼。」
「你總要說……」阮殷在多日的分離里積攢的勇氣盡數用完才能擠出一句「想你」,卻被她隨意敷衍,越發怨憤,「你不能耍賴過混……」
「你混過我多少回?」丁靈往窗外看一回,催他,「很晚了,老祖宗該回去了。」
阮殷只覺一顆心被她提著,懸在半空,沒著沒落的,不住地晃——不想走,卻不能留,只能僵硬地坐著,木雕泥塑一樣。
「這裡遠沒有千歲府暖和。」丁靈道,「你身體不好,還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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