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笙笙聽到這話倒是安心一點,不會被滅口,就有希望逃出去。
程貝倍又哭了起來,聽這綁匪頭子的意思,肯定要把她們賣了,嗚嗚嗚,她不要去山裡給老光棍當媳婦。
「趕緊動手!」東哥指了指謝知許,催促馬臉道。
馬臉回到謝知許身邊時,他原本蒼白的臉上更是沒有一點血色了,咬著牙把眼睛閉上,已經不抱希望了。
「等一下。」方笙笙硬著頭皮又開口道,「大哥們,咱真沒必要這樣,你不知道有錢人想法很變態的,有些人是完美主義者,不能接受一個殘疾的兒子,說不定他媽狠起來,直接報警,放棄這個殘疾兒子,再生一個好的呢。而且吧,這裡這麼髒亂,細菌多,切割手指頭雖然不會馬上死,但傷口感染細菌說不定就一命嗚呼了,你們沒拿到錢之前,也不想他出事吧。」
「東哥,我看還是把這丫頭舌頭割下來算了,看她還怎麼胡說八道。」馬臉對著方笙笙比劃著名刀子道。
「別管她,這丫頭看這小白臉長的俊想救他呢。」東哥看破的嘲笑道。
MMP,方笙笙心裡罵著,嘴巴繼續道:「他弱雞一樣,俊什麼俊!我主要怕見血,也擔心這人切了手指後,疼的嗷嗷叫,我們關在一起,不是跟著遭罪嗎。」
「東哥,雖然她胡扯一通,但我覺得吧,也有點道理,我看別人綁票,都是不聽話或是報警了,才切了肉票指頭警告一下,你看他媽也不知道他被咱們綁了,也沒說不配合,我覺得我們就這麼先砍了他的指頭,有點不合規矩,沒這個說道啊是不是。」毛子趁機繼續勸道,他只是想弄點錢,即使翻船了,不傷人就判不了重刑。
東哥猶豫了一下,似是暫時被說服了,讓謝知許按他的話寫了一封信。「我們送去你說的這個地方,如果明天晚上前你媽沒按時給錢,那就不是切你一根指頭了,直接一刀把你做了。」
威脅完,把他們臉上的膠布重新貼上,幾人就出去了。
謝知許鬆了一口氣,看向方笙笙,目光中似是帶了一份感激。
方笙笙則是塌下肩,垂頭喪氣,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中間他們確實有生理問題要解決,去撞門,是那個毛子開的門,倒沒為難他們,方笙笙想借著上廁所找機會逃跑,根本沒機會給她,最後依舊被捆在小黑屋裡。
方笙笙和程貝倍兩人今天第一次打交道,就被緊密的捆綁在一起,還見過對方解決生理問題的樣子,如果不是嘴巴上貼了膠布,相信她們會抱頭痛哭一起寫下後悔二字。
在黑暗的屋子里不知道過了多久,方笙笙忍著手腳捆綁的僵硬和疼痛,在恐懼和不安中和程貝倍頭依著頭昏昏將睡的時候,突然門被打開,一道手電筒的光朝她們打來,她眼睛反射性閉上,不待適應光源睜眼時,她和程貝倍手上捆在一起的繩子突然被解開了,她有些吃驚,一時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之前他們要求上廁所時,都是連體嬰一樣捆一起解決的。
繩子一松,兩人趕緊把手抽出來,正要去解自己腿上的繩索,一個聲音叫住她們:「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