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顧殊臨揉眉的動作一頓,銳利的目光似剛出鞘的寒刃,狠狠颳了薛辰一眼:「他已經變乖了。」
「哈?」
薛辰一陣寒顫後,鏡片下的鷹眸掠過幽光,滿臉嚴肅的搖著腦袋,意味深長道:「顧總,您這是陷進去了啊!」
顧殊臨:「……」
呵。
不可能。
薛辰扶著眼鏡框,圍著自家老闆轉圈,有種吾家有子不成鋼的感覺:「顧總,我知道您在假裝深情,可您怎麼演著演著把自己搭進去了,您這樣以後怎麼搞垮江家?」
顧殊臨:「不搞了。」
薛辰:「?」
顧殊臨:「你把對江家不忠,打算叛變的名單,匿名投給江家,另外……告訴他們東易的那批材料有問題。」
薛辰:「……」
老闆今天腦袋被門夾了?
還是被魂穿了?
薛辰盯著老闆看了又看,忍不住問道:「顧總,您為什麼要這樣做?」
顧殊臨冷冷道:「和江家劃清界限。」
薛辰:「?」
這像劃清界限?
這明明是想和江家手牽手做好朋友……呸,做一家人!
薛辰走後,顧殊臨面無表情的盯著手錶,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
很好。
解決了江家的事情。
自己接下來應該不會再想江弄蓮了。
想像很美好,可夢卻不受控制,禁慾多年的男人,一朝開葷,食不饜足,當晚就夢到了江弄蓮,還是穿著婚紗的江弄蓮。
夢裡。
他的行為唯有禽獸二字可言。
撕裂婚紗。
用捧花的綢帶綁住新娘。
在聖潔的教堂里把少年弄髒弄哭……
顧殊臨醒來後。
紅著臉足足愣了半個小時。
他覺得一次可能是意外,自己素太久,偶爾一次很正常。
可穿戴完整下樓。
看著女僕們精心準備的早餐,他卻想起了江弄蓮的煎蛋。
他記得少年最開始做的煎蛋像堆煤炭,但往後卻在一天天變好,最後做出來的煎蛋很漂亮,外表酥黃。
看起來應該是很好吃。
可惜他沒吃。
一口都沒有嘗過。
小騙子的確在嘗試著變乖變好。
他卻沒信。
顧殊臨突然什麼胃口都沒了。
空著肚子去了公司。
公司最近大大小小的事情很多,顧殊臨新上任不久,每天都在熟悉公司查補漏洞,忙到很晚才能回家。
「顧總,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