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應嘴角笑意更深。
眼神卻夾雜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或許是酒的澀感,讓心裡也泛著些許異樣的味道。
好似苦澀。
蘇應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想到霍擇騫在計劃把他送走, 只為了傅珩禮, 蘇應覺得怪怪的, 空空的。
好像缺失了什麼。
莫名的感覺。
蘇應的手指顫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情緒打的他不知所措。
眼底一滴透明的液體落下。
蘇應直直坐在原地,毫無反應。
只是模糊的記憶里, 突然浮現了模糊到早已記不清的影子。
「讓蘇應也和我們一起玩吧?」小小的孩子抱著籃球,看著遠處縮在一角的小孩子, 轉頭對著身邊人提議。
「啊?有蘇應會很麻煩吧,我最討厭麻煩了。」
「他性子好彆扭,我不喜歡。」
「說話結結巴巴的,我也不喜歡。」
「沒人會喜歡蘇應吧。」
「把他打發了吧,我們也省事。」
……
愈發清晰的童音在腦海里循環不斷。
意識朦朧中,好像從沒有人喜歡他。
人與人之間,對他只是需要。
他和原主一樣。
從來只是被需要,被利用。
一旦沒了價值,就再沒了價值。
蘇應露出笑意,縮了縮男人披在身上寬大的衣襟,掩蓋逐漸發抖的身體。
他揚起最燦爛的笑容,看著還未停歇的煙花,「好像,喝了酒,我想先回去了。」
蘇應不想在煙花落幕後,狼狽離場。
在最絢爛的時候離開,是他最後的認定。
「……」沒有人回聲。
蘇應埋著頭,不敢去看霍擇騫的表情。
所有人都巴不得他趕緊離開,他怕在霍擇騫眼底也看到那副模樣。
所有人……
所有人都……
蘇應侷促站在原地,沒有回應的每一刻,都被突如其來的情緒包裹。他倉促的掩了掩住了外套,慣性縮了一下。
終究是沒有去看霍擇騫,步履匆匆,消失在海灘盡頭。
蘇應沒有看到霍擇騫的若有所思。
只是快步朝著房間走去,等到快步關門,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在走廊雀躍的何相陳。還沒等到何相陳打招呼,蘇應便早已快步別過身,消失的無影無蹤,獨留下何相陳一人在走廊里風中凌亂。
?怎麼突然這樣了,剛剛不是很開心嗎。
何相陳怎麼都想不明白蘇應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