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
「沒鬧,」路北辰輕聲開口,「就是想你,一秒鐘見不到就想。」
「你是背了什麼情話文案嗎?」
水流聲停,季司早甩了甩指尖上的水滴,抬起頭和鏡子中的人隔空對視著,勾起唇角笑著揶揄,「怎麼這麼膩。」
「這就膩啦?」
路北辰的低笑聲又起,聽得人整條脊骨只覺酥麻,後腰控制不住地輕顫,「還有更膩的我還沒說呢……」
「等等,這位隊長,請注意您……唔!」
「嘶路北辰你……」
咣當——
得寸進尺四個大字還沒從季司早口中說出來。
身後驀地傳來一聲巨響,霎那間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
二人順勢回頭,只見於漁抱頭捂眼蹲坐在地面上,那雙爪子來來回回地、甚至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比較好。
察覺到已被人發覺,於漁瞬間做投降狀,一邊捂頭捂眼一邊嗚嗚大喊:「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嗚嗚嗚!」
季司早眉頭不自覺一挑。
他還只是個孩子。
他能撒謊嗎……?
什麼奇奇怪怪的台詞亂入了。
手臂遮擋不住地是於漁那張漲得通紅的臉。
畢竟對於涉世未深的於漁來說……
一路小跑往洗手間狂沖、衝到一半突然看到自家那位一向高高在上、冷淡至極仿佛沒有什麼人類感情的路大隊長,正抱著自己心裡那位宛若站在雲端的神明、仿佛從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潔白之花——
小雞啄米似的親了一口。
於漁不僅三觀都快碎了。
於漁什麼都碎了、整個人都快碎成魚片湯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於漁崩潰、於漁恍惚、於漁怔愣半晌,那兩條腿跟各走各的似的、歪歪斜斜連站都站不穩。
卻還要執著地扭曲爬行著直往訓練室里奔。
季司早看著人離去的背影,沉默片刻,忍不住地挑眉問:
「要不、你還是把他暗殺了吧?」
路北辰悶笑兩聲,「親我的時候我是Moon神的好隊長,」
「怎麼親完了、就讓Moon神拿不出手了?」
季司早眯著眼看了路北辰幾秒,默默移開視線。
「還是把你暗殺了吧。」
「斬草要除根。」
-
訓練室。
正沉浸在遊戲中大殺特殺里林照意剛剛結束對戰,頭上的耳機還沒來得及摘下來。
就看見一個歪七扭八的身影從門外沖了進來。
像在叢林裡抓著樹枝蕩來蕩去搶走人香蕉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