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問過江敘,江敘只說是腺體受傷做了修復手術。
修復手術注入很多提煉後的腺液,讓他改變了信息素的味道。
許之硯當時並沒有任何懷疑,
現在想來,他真該給自己一巴掌。
為什麼沒有去求證?
但凡他能夠多關注江敘,也該知道江敘身體的異常。
許之硯站在病房走廊里,手中拿著江敘的腺體檢測報告。
他手指抖得很厲害,那幾張微薄的紙重重的壓在他心口上,他感覺疼,很疼很疼……
江蒼堯和寧初接到通知趕來醫院,
寧初急匆匆的跑進病房看江敘,沒有注意到許之硯的異常。
但江蒼堯注意到了。
在樓梯間裡,江蒼堯看到檢測報告。
他眉頭皺的很緊,眼底暗潮湧動。
江敘換過腺體,報告上寫的清清楚楚。
更換的時間比較長,無法確定到具體年限,醫生推斷起碼在三年前。
三年前……
江敘是四年前回到江家,
回來後他給江敘身邊安排很多保鏢,江敘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不可能發生更換腺體他不知道的情況。
只有一種可能,江敘在回到江家之前已經被換過腺體。
江蒼堯有發現江敘腺體受損,身上的信息素也與他和寧初不同。
江敘說是腺體受損後注入了修復腺液,信息素味道有變化是正常的。
他沒有任何懷疑。
現在看來並不是修復腺液的問題,而是更換腺體的原因。
江蒼堯:「他的腺體被江家拿走了?」
詢問的語氣,但許之硯覺得已經是定論。
江國宗和趙慧琴等級都不高,按理說他們不可能生出高等級的Omega。
許之硯眼神變冷:「我會查清楚。」
江蒼堯:「不要放過他們。」
許之硯自然不可能放過傷害江敘的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江敘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寧初坐在身邊,望著他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江敘心底咯噔一聲,生怕自己的身體情況會影響爸爸的情緒。
他撲到寧初懷裡,「爸爸,我頭暈,嗚嗚……要爸爸揉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