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毫無音信。
是生氣了?梁牧也冷靜下來一想,昨天他得知電影相關的消息,前腳跟人家在樓道熱吻兩分鐘,之後拋下他說走就走,也沒時間多做解釋,這事兒確實做得不對。不過,他想,總要給對方點時間空間。如果池羽明天還不接他電話,他也可以學池羽當初那一招,背後找張艾達要個他的地址,直接帶著蛋糕甜點和酒出現在他酒店,反將他一軍。多好。
他想的倒是挺好。等到了第二天一早,他打通張艾達的電話,問池羽在哪個酒店。沒講兩句,卻是張艾達先著急了:「你問我,我特麼問誰去啊?我昨天就聯繫不上他了,這一年了,這孩子完全沒有這樣過,太反常了……」
「什麼情況?」梁牧也心裡一沉,「他最近一次說是去哪了嗎?他提過什麼……」
「最近一次就是從北京飛重慶啊。本來昨天要回來的,說好回來給我電話的,我安排人去接機了,結果他直接失聯。」張艾達冷靜下想了想,才說:「他最近好像家裡有點事,心情一直不太好來著。唉,也是我這兩天疏忽了,沒盯住。他一向很省心的。」
「他確實來了重慶,我倆見著了,還……」後面半句,梁牧也沒說完。
「還怎麼了?你又怎麼他了?」張艾達這回是真急了。之前比完悅恆的公園邀請賽,池羽又說要去重慶參加紀念活動,張艾達那時候就知道和梁牧也可能有關。這麼看來,他這次失聯,多半也是和這人有關。
梁牧也只是簡單說:「我跟他,還有話沒說完。你要是有消息,麻煩先告訴我一聲好嗎。」
張艾達聽他這口氣,一盤算,覺得池羽多半又得傷心了。
梁牧也昨天晚上在外面又漂泊到九點來鍾,晚飯就回韓知夏家裡吃的,吃完一覺安睡到今天早上。韓知夏剛從外面帶餃子遛彎回來,母子二人是出門吃的早午餐。
走到餐廳的一路上,梁牧也才得空,把過去兩天發生的事情和韓知夏簡述了一下。說到和池羽的進展的時候,韓知夏欣慰地笑了笑。
她也沒說『就知道你會這樣』,也沒說『你倆早該在一起』,那不是她的風格。她只是輕聲提醒道:「你記得把餃子的照片多發給他看看。我知道,這孩子……一直惦記著呢。」
梁牧也聽聞,覺得有道理。他也不管前幾條消息池羽都沒回,就又發了幾張自己和餃子的照片,留了條消息說:餃子想你了。
等吃完飯回家,他第無數次低頭檢查手機有沒有來新消息。
沒有來自池羽的。可他的微信裡面,確實是有一條新消息。
來自鄭成嶺:「梁牧也,你是不是跟他說什麼了?池羽居然去那個巔峰挑戰賽了。」
梁牧也拿過來遙控器,播到體育頻道。藍天白雲下,傾斜度超過百分之三十的哈希勒根冰川之上,白雪皚皚。幾個身影並排站在雪脊上,身後是蔚藍天空。其中一個天藍色外套,他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