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小風波就這麼被季懷邈糊弄過去了,姥姥像小時候一樣臨走時罵他:「早點回家,盡想著瞎晃!」
季懷邈趕緊認慫答應,小跑著回了阮林房間,關上門。
阮林其實已經醒了,然後躲在被窩裡聽動靜。等季懷邈進來之後,阮林笑得直顫,季懷邈鑽進被窩裡抱住他,說:「快給我暖暖。」
這樣的場景,在他們童年時,時有發生。倆人一起闖禍,季懷邈頂鍋的時候多。大人們也知道始作俑者一準是阮林,但是又不會真責罰他倆,季懷邈站出來了,他們也就索性給個台階。
就像今天,大家循著慣性沒有細想這事,但細想的人一定會覺得前前後後一些事,透著奇怪。
季懷邈小聲說:「我真得走了,姥姥快發火了。」
阮林點著頭,可胳膊還箍在季懷邈腰上不放。季懷邈不敢動靜鬧太大,又怕阮家突然闖進來,只能握住阮林的胳膊推了推。
「你白天幹什麼啊?」季懷邈邊起身邊問。
阮林的目光追著季懷邈,回答:「上午收拾民宿,下午去店裡幫忙。」
「晚上呢?有空嗎?」季懷邈一邊套褲子一邊問。
阮林坐直了:「有啊,你要請我吃飯嗎?」
季懷邈回身看他,阮林一臉的期待,季懷邈沒忍住,快速地啄了下他的嘴唇。
「我中午得上我小舅那兒,不然中午就去接你吃飯。你等我給你信兒啊,能早點咱們就早點出去轉轉。」季懷邈披上外套,捏了捏阮林的臉。
曾經偶然觸碰時的觸感讓季懷邈不斷回味,如今他擁有了想碰就碰的特權,一樣愛不釋手。
「聽話。」季懷邈又吻住他。
阮林這一天過得心裡跟被貓抓了似的。他的飛行員男朋友明天又要去上班了,而且聽說將近一周他排班都是外站過夜,換句話說就是見不到他。這麼一想,阮林嘆了口氣。
飛行員的生活是漂泊,作為飛行員的家屬,阮林的心也在跟著流浪。
季懷邈早上吃完飯,和許虎成發了個消息,要和他見面聊聊。
姥姥聽他又要出門,一驚:「你又要去找扣子呢?」
季懷邈擺手:「不是,我去和虎子說點事兒。」
「虎子?」姥姥更不明白了,「哎喲,你跟他還能有事兒?」
季懷邈輕按住姥姥的肩膀:「姥啊,你就消停地該幹啥幹啥,我沒啥大事。」
姥姥將信將疑地看他,最後沒說什麼,讓他走了。
季懷邈從小賣部買了包煙,見著許虎成,取出一根煙遞給他,作勢還要給他點菸。
這許虎成可不敢當,抬手擋了下:「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