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要那麼多妖丹做什麼?你們修真之人總該有些頭緒吧,可有有關這種東西的陣法?」
唐非橘沒想過面前這位獨自行走江湖沒有任何派系的修真人從哪去農那些陣法典籍,下意識覺得他這個原著中掀起腥風血雨的人一定知道這件事,「不過就他們目前這些動作來看,那陣法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被某位大小姐寄予厚望的反派路行止冷靜地打破了她對於無所不知的反派形象的欣賞:「不知道,我看從未進過那女人的書房,她也從不允我進去。」
唐非橘「啊「一聲,滿面憐惜地轉移話題:「不過她也真是膽大,在這個魔族即將破除封印的時候搞這個大動作,真是個瘋子,你能活下來還真是不易。」
他同樣自嘲:「命賤的人同樣命硬。」
人間街市無人看管的流浪狗雖然渾身髒臭,有上頓沒下頓吃不飽飯,但那瘦弱的身體依舊能熬過一個又一個寒冬。
唐非橘不知怎麼答他,沉默著往嘴裡塞東西,哪怕剛才才表達過對這些菜的不滿,她還是不違心地吃了大半。
*
夜色濃重如墨,靜悄悄的府邸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唐非橘滿腦子都是混亂的劇情線,想了半天才消化了這個對她而言無比震驚的信息。簡單的幾條線在腦中自然而然匯集在一起。
她忽然恍然大悟:「你來這是因為斷腸草也在這兒?」
就剛才她理出來的人物關係線而言,這位嚴夫人很有可能也是路棉手底下的人,而且就她觀察這府中的人沒一個正常的。
檐下燈籠通明,照著一小段路明亮清晰。
其實路行止是知道這府邸之中如同惡魔般存在的嚴夫人到底是怎樣的人,一切陰暗不可打破的規則都是她因某個人而制定下來。
年少時匆匆瞥見一面,便將其記了個大概。
「對。」
某反派很誠實也很一反常態地把這次的目的說了個乾淨:「歸月山莊的斷腸草已經沒了,莊主吞下後聽到雲長風的死訊,暴怒之下掀下了門口的平安福,整個府邸鎮壓下去的妖怪全部卸下偽裝,將莊主逼死了。」
正聽八卦聽的津津有味的唐非橘順手提著擺在路邊的燈就走了,也沒管是不是有人放在這裡,滿腦子都是炸裂的八卦。
就路行止這幾句把話說的清清楚楚,聰明的她很快也就從中明白了一些別的事。
那個「平安福」並不能保平安,更大的作用是用來對府中那些妖怪的壓制。
他和雲長風本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兩個人早就合謀著要殺了路棉,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昨晚被群魔殺時拼著最後一口氣燒了整個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