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橘笑了一下,點破其中不對:「閒來無事為何要放火燒府,既然他和雲長風是同一條船上的,那肯定有什麼不能現世的東西。」
本該深表贊同的少年從衣袖中抽出一抹殘卷,燒焦的表面隱約能看清零碎的幾個字,連成一句話。
「魔族現……少主不願……毀滅,定要阻止。」
她一把扯過來,在燈籠下左看右看:「這特太碎了,拼都拼不起來,更別說讀懂其中的意思了。」
看著她苦惱的表情,路行止長臂一伸環住她的身子,手指輕輕一挑將東西翻了過去,露出後面玄色印章。
唐非橘眼睛盯著那個章,總覺得眼熟得在哪見過,一拍腦門想起來,帶著路行止小心翼翼地跑去大門處,用燈籠照著上面款式複雜的圖案。
「你看。」她拉了一把路行止,讓他同樣湊過來能看清楚:「這兩個是不是一樣?」
毀壞的半個圖案對上門栓下同樣小巧的圖案,兩個紋樣在一起複雜程度相同,唐非橘捏著東西往旁邊挪了挪,兩個紋樣完全對上。
「一摸一樣。」他接過殘卷,雙手一折放回袖中。
「也就是說,歸月莊主聯合雲長風謀反一事嚴夫人是知道的,很可能還對其有過私下的幫助。」
路行止點點頭想要去扯她的手,讓她趕緊離開,一陣風呼嘯而過迷了眼睛,待停下時二人身上颳得全是灰塵。
正吐槽風來的不是時候的唐非橘拿手捂著眼睛,聽見黑暗中傳來蒼老低啞難聽的聲音,不遠不近傳入耳中。
「兩位客人,入夜了,為何會在此處。」
唐非橘挪開手,借著皎潔月光看清楚了來人的真面目,一身寬大的粗布爛衫掛在身上,渾身上下繡著顏色不同的補丁與一頭乾枯亂糟糟的頭髮。
居然是昨晚的老婆子!
唐非橘抹了把臉,使勁看清老婆子面無表情的面孔,提著燈籠的手悄悄往旁邊人挪了挪,不動聲色地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我睡不著,本想出來找找茅房在何處,又因為害怕求這位公子與我一起,走著走著迷路就到了這裡。」她臉不紅心不跳地編謊,腳腕隱隱用力,等不對勁的時候拔腿就跑。
老婆子只睜著那雙渾濁的死魚眼,眼珠子在他們二人只見轉了一圈,也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低頭提著燈籠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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