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父親說,陳將軍在他跟前提了提你們之間的事。你父親讓我來問問,看你是個什麼意思。」房沁兒抬起手,順了順蕭望舒的頭髮。
蕭望舒慵懶地打個哈欠,回她:「他敢說出口,可不就是受了孩兒的意思麼?」
「你啊!」房沁兒拍了下她的背,嗔怪道:「姑娘家家的,都要許配人家了還不知羞。」
「在母親面前羞什麼?」蕭望舒不痛不癢,笑著反問。
看她這副模樣,房沁兒戳了下她的額頭,隨後笑著嘆口氣,摟著她又道:「陳將軍也好,以後嫁得近,我也能常看到你。」
自從經歷過拓跋雲驍聯姻之事,現在房沁兒看陳褚是哪哪都順眼。生離死別,只要不讓她和女兒經歷生離,哪哪都好。
蕭望舒輕哼一聲,闔上眼帘。
穆彩晴,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當著一位母親的面,用那樣的手段算計她的女兒。
放穆彩晴這麼輕易死了,房沁兒如何咽得下那口氣?
那日穆彩晴想讓她受的罪,今日房沁兒必會千倍萬倍的替她還回去,讓穆彩晴親自感受。
……
不出幾日,軍營又傳回消息。
穆彩晴死了。
她在軍營里精神瘋癲,把誰都看成蕭望舒,瘋狗一樣撲上去張嘴就咬,咬到了一名將領的手腕上。
那將領吃痛,拔刀一揮,人就死了。
消息傳到蕭望舒耳朵里時,她正在莊子上看糧倉。
聽到這消息,她內心也沒多大波動,只朝秦泰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和尉遲彥篩選糧商。
天下分分合合,群雄割據一方,遲早有一場統一之戰。
不論在亂世還是盛世,糧食,永遠是民之命脈,國之命脈!
……
兩個月後。
蕭采儀禁足椒房殿,後宮無人掌權,地位最高的皇貴妃蕭盼安便形同副後。
一邊處理六宮之事,一邊照看個啼哭不止的嬰孩,哪怕是蕭采儀都分身乏術,更別提能力平平的蕭盼安。
不出幾日,蕭盼安召來與蕭家交好的聯姻公主虞書嫿,以為對方是她同黨,便召來助她打理六宮。
入宮至今,這也是虞書嫿第一次觸碰到協理六宮之權。
消息傳到蕭鴻耳朵里,蕭鴻險些掀了書桌。
之前就是看這個女兒不靠譜,他才讓長女將虞書嫿之事瞞著,並未告訴這個女兒,怕她露餡誤事。
沒曾想,他這個女兒幫外人算計了自己長姐不說,還將掌管後宮之權對外敵拱手相讓!
礙於長女生育困難,他才讓這個女兒進宮輔助。
他只讓她進宮生個皇儲,沒讓她進宮犯蠢!
「來人!」
蕭鴻一聲令下,門外的甲衛立刻進來,向他詢問:「相爺有何吩咐?」
在那甲衛的注視下,蕭鴻緩緩呼出一口氣。
「請夫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