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禹打趣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聽的杭奕頭皮乍然一麻,回頭怒瞪了他一眼,「別在我這說風涼話了。」
他還不是怕嚇著幼容,是以,才如此說得。
其實鞭子抽起來可比板子疼多了,光著膀子站在那裡,生生挨那十鞭子,每一下都是扒皮刺骨的疼。
也幸好懲罰他們的鞭子不是倒刺,也沒有蘸鹽水,不然得活生生疼死他了。
距離進宮的日子還有兩日。
倒是臨安城這幾日熱鬧的很,城裡每晚都有燈會,各種燈籠琳琅滿目,燈籠的火如蜿蜒的長龍盤踞在臨安城內,將夜照的亮如白晝。
景王已有好幾日未上早朝,他讓呂危給廖公公傳話,重病臥榻,需休養幾日。
傷養了三四天,下榻行走如常,只是從臉上看著依舊透著病態的蒼白,到坐實了他的確重病初好的狀態。
辰時下了早朝,一些大臣與景王寒暄了幾句,多是關切他大病初癒,叮囑他養好身子的話。
褚簫頷首,算作回應。
右胸膛傳來陣陣疼意,使他的臉色更白了一度,褚簫隱忍著疼意,大步朝南宮門的方向走去。
「景王留步。」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渾厚的嗓音。
褚簫神色冷了一瞬,在轉過身時,已將眼底的陰翳冷意隱匿於瞳眸深處,「大將軍有何事?」
韓常林單手負後,一手撫著鬍鬚,笑道:「沒什麼大事,就是聽聞這幾日景王重病臥榻,本將又忙於軍中事務,未曾看望,還請景王莫怪。」
褚簫淡笑,「本王的病已無礙,勞大將軍掛心了,本王身子見不得風,就先回了。」
韓常林笑著點了點頭,「景王慢走。」
從遠處跑來一名太監,走到韓常林身邊時,壓低聲音:「大將軍,寧貴妃想要見您。」
韓長林撫了撫寬大的袖袍,與太監一道去了永寧宮。
剛進永寧宮,便聽見寧貴妃在裡面發著脾氣,瓷器砸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大老遠就聽得見,可見火氣不小。
韓長林走進殿內,瓷盞玉器碎了一地,宮女嬤嬤跪成一片,皆是俯首撐地,大氣不敢喘一下。
寧貴妃站在牡丹花的屏風前,纖細的手掌抓著屏風邊側用力一掀。
「碰——」的一聲。
屏風倒地,砸在地上掀起了一陣風,吹的韓長林的官袍下擺飄蕩了幾下。
他眉心輕蹙,朝宮女與嬤嬤們道了一句:「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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