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著她手腕的那隻手用了力道,卻讓她察覺不到半分痛意。
大雨沖刷著她的眼睫,淋的她不得已垂下眸,利用兜帽擋住落下的雨勢。
「還是由奴才帶著公主為好。」
宗祿的聲音從她耳畔穿過,說給酆時霄聽的。
可下一瞬,握著她腕骨的手陡地用力,腰肢一緊,天旋地轉間,竟是被謝勛帶的落在他的馬鞍上。
而她,坐在了他身前,後背緊緊靠著那道堅實有力的胸膛。
宗祿解下披風將她裹住,就連腦袋都沒露出半分,視線里陡然陷入了灰濛濛的暗色,除了黑色的披風,什麼也看不到。
這種感覺就像那日在懸崖上,謝勛用黑布蒙住她的眼睛時一樣,陷入黑暗,渾身的感官知覺瞬間被放大。
「宗祿!」
酆時霄沉怒厲吼,卻換了宗祿的嘲諷,「奴才一個閹人,靖王還怕奴才能吃了公主不成?」
酆時霄壓住怒氣,只能駕馬前行。
偏偏就這麼一個閹人,在皇城勢力遍布,掌管了半座皇權,他們還拿他沒轍!
沈默微抿著唇畔,聽著謝勛親口說自己是閹人時,心裡的愧疚如刀割般鈍痛。
她知道謝勛對自己的情,也知曉他這些年的隱忍。
但她除了心以外,什麼都能為謝勛豁出去,在她眼裡,他與謝章給她的感覺不同。
她身子儘量往前傾去,避免靠在謝勛懷裡,想要與他拉開微薄的距離。
可腰腹一緊,謝勛將她圈進懷裡,使她的後背不得已緊貼著他的胸膛,耳邊傳來一道刻意壓低的聲線,「大人何必避我如蛇蠍。」
沈默攏在袖中的雙手蜷緊了幾分,未置一語。
宗祿一手握著韁繩,一手緊緊摟著她的腰身,將她與他毫無縫隙的貼合,「我知道謝章在暗處看著,大人不必對我如此避諱,我這麼做,不過是避免雨水滴落在我二人區間罷了。」
他駕馬前行,神色冷冽的望著前方,攥著韁繩的五指泛著青紫的痕跡。
他到希望這場雨永遠別停,希望這條路永遠也走不到盡頭。
沈默靠在他懷裡,雖隔著衣衫,可她卻好似能感覺到從他體內散過來灼熱溫度,讓她的後背察覺到一絲暖意,淡去了雨水侵襲的寒意。
她緩緩鬆了口氣,想抓住馬鞍,奈何被謝勛禁錮著,動憚不得半分。
大雨沖刷了官道,馬兒的速度明顯不比之前。
這場雨下了兩個時辰,雨水滲透了披風,狐裘,越往京都城的方向雨勢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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