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杏仁:沒有】
這兩個多小時裡面,許杏仁的手機就沒響過。
【農農:這人也真能忍的】
許杏仁收了手機。
顧叢疏在這裡幹什麼?還坐在那個位置?
如果真是在等自己的話,那怎麼又一聲不吭的?這人的行為模式還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
許杏仁到之前那個地方看,果然看到顧叢疏還在那裡坐著,還保持著那個姿勢,不知道還以為她是要在那個長凳上睡著了。
住院部門口就是街道,行人和車輛不絕。顧叢疏和這些俗世的熱鬧之間仿佛撕裂出了一道大口子,互不相通。她不時地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手機。許杏仁看到她的屏幕不斷地亮起,熄滅,又亮起,似乎也在訴說主人的無奈與猶豫。
許杏仁就這麼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轉身下樓。
她走到了顧叢疏的面前。
顧叢疏抬頭看到是許杏仁,「蹭」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又沒有說話,臉也還紅腫著。
她似乎還緩了一會兒,才打算說話,可是張嘴的時候臉上被牽扯到,「嘶」一聲小小地抽了口涼氣。
老太太打的這一巴掌也真是夠狠的。
「都這樣就別說話了。」許杏仁說,「你跟我來吧。」
顧叢疏就跟著她過去,一副很聽話的樣子。
許杏仁去了便利店,就顧叢疏臉上這情況,不消腫怎麼行。這沒冰袋賣,許杏仁拿了個最便宜的老冰棍,結了帳塞進顧叢疏的手裡。
「敷著。」許杏仁指了指她的臉頰,顧叢疏還是那有些遲鈍、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就這麼盯著她看,像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你要走了嗎?」顧叢疏低聲問。
許杏仁在便利店外面的椅子上坐下,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反問道:「你不走嗎?」
顧叢疏也坐下:「本來已經走了。」
她和老夫人一起離開,在電梯裡一直在挨罵,直到她和鄧老夫人一起上了車。
羅秘書沉默的在前面開車,時不時瞥向車后座,看到自己老闆的臉逐漸開始變得陰晴不定。
終於,顧叢疏下了車。
她又折返回來了,還是走路來的。
鄧老夫人阻止了羅秘書要回去接人的想法,也在氣頭上:「她要這麼犟,隨她去好了!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我是為她好,這哪裡是個繼承人的派頭?就讓她出去長長記性吧!」
顧叢疏回到醫院門口,坐在這裡,多次想要找許杏仁,可理智告訴自己不該去打擾。
她無處可去,分明處於熱鬧中心,卻感覺自己什麼都體會不到。但顧叢疏的心中卻沒有難過,她自小便是這麼長大,如果做出的事情不符合繼承人的模樣,便會遭到一定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