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廷揉捏著眉心,一臉疲態:「一個個如匹夫一般,傳出去tຊ叫天下人恥笑。」盛廷了一聲,有些力不從心,「太子與翊王有何看法?」
盛雲舒朝著身旁之人拱手有禮道:「皇兄先請。」
盛照野回禮後,走向朝臣中間:「兒臣覺得不管魏補闕所言是與不是,眼下都不是大烈與西胡開戰的好時候。」
「接著說。」
「去年蜀中水患、前年江南蝗災,耗費國庫,余銀雖能支撐邊疆戰事,可如此一來國庫便徹底虧空了。南方多天災,屆時若是國庫之中半點余錢都尋不出來,必定生靈塗炭,民不聊生。這仗要打,必得先征糧餉,可眼下還不到盛秋,若是舉國徵收,許多百姓怕是連冬天都熬不過去了。」盛照野拱手,「兒臣此言或許很荒唐,可還請父皇三思。權衡利弊之下,或許失一地,生百境才是最好的法子。」
「如此一來,我上朝顏面何在?」魏雙質問道,「難道,羌州百姓就不是大烈子民了嗎?」
「方才有言官說,羌州人非我族類。既如此,他們也算不上大烈子民,對吧。」盛雲舒輕睨了魏雙一眼。
「翊王殿下,羌州軍民近八十萬,那是八十萬條人命啊!西胡踏破城門之時,人命,怎可以親疏來議?」朝堂上,一人大聲質問,「今日是羌州,明日若是涼州,後日若是京都又該如何?」
「真是……好笑。」盛雲舒半垂著眉眼,「說非我族類的是你們言官,說人命不可輕賤的也是你們。你們這些書袋子,是打定了心思要為難人啊。還是,你們有什麼別的主意?只不過是借著蔭頭髮難?」
此言一出,言官驟然失聲。
盛廷扶著眉角,視線落到人群里:「夏少卿自涼州歸來便甚是寡言,你有何看法?」
按著夏驚秋從前的性子,他斷然是要來「攪混水」的,夏庸側過身去,蹙眉凝視滿臉擔憂,示意夏驚秋不要亂說話。
朝堂之上的,向來是說鬼話的。誰又知道這些人的義正言辭之下,又存了什麼心思。
夏驚秋拱手上稟:「微臣無能,若說刑獄之事,微臣還略通一二,可這排兵布陣的,微臣可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夏庸臉色微驚,等了許久也沒見夏驚秋接上下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有些眼尖的人也覺察出了夏驚秋的異樣:「夏少卿這是怎麼了?從前,您可是甚有主見的。」
夏庸真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從前夏驚秋說話四處得罪人,他可沒少給夏驚秋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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