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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紀陶感覺到他看自己,低頭與他對視。

席洲摟著秋紀陶胳膊的手指伸出來,戳戳他溫熱的臉頰,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鄭重其事板著臉教育,「哥哥,以後不能笨笨,萬一被人騙了咋辦啊。」

席洲像個人小鬼大操心的老父親既視感,以自己的世界去揣摩他人的世界,這樣子的人,看什麼就是什麼。

純真又暖心。

不過,擔心太過多餘了,遊戲場裡面的人,可沒有一個笨蛋的。

只是看碰到的人是誰了。

秋紀陶沒有反駁,點頭附和他,「嗯。」

席洲覺得秋紀陶笨是有依據的,畢竟自己只要一使出淚汪汪啊、撒嬌啊之類的方式、說什麼就聽什麼。

雖然有時候也有例外,那也只是有時候嘛。

撲克牌看到他們出來,不疾不徐從凳子上站起身,伸個懶腰又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走到他們身邊,看著公主抱的姿勢打趣,「呦,哪斷了啊?」

「你們終於出來了。我都睡醒一覺了,這長椅簡直睡得難受,要不是怕你們出危險的話,我就走了。」

秋紀陶沒有揭穿他,是怕他們出危險?怕是擔心得不到線索吧,都是千年的狐狸,撲克牌卻樂衷於玩聊齋。

秋紀陶沒有管他繼續往前走,撲克牌見他沒有打算主動開口,也知道他什麼性子,主動開口,「你們在裡面都得到了什麼?」

「在外面規矩試得如何?」

撲克牌對於他這個問題失語,「講點先來後到的規矩好不好!我先問的你誒!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需要遮著掩著了吧。」

抱怨是抱怨,吐槽了一番,內心也知道秋紀陶占主導地位,所以只能回答問題,「沒有病人相陪不能進,但很奇怪我找了個病人陪伴還是不能進,奇怪哦。」

得到了證實,秋紀陶便不對自己的懷疑質疑,不出所料和自己想的一樣。

真是誤打誤撞混進去了,連遊戲場都沒有想到席洲不是人吧。

秋紀陶把宴會裡的事情半露半藏地跟他說。

撲克牌僅憑秋紀陶說的線索開始無端猜測,「原來這是一個打著醫院名號的研究所啊,既然關鍵主題出現,那執念是不是與這些生物有關?如果執念主人是科研人員的話,他的執念會不會是第一名?但你們得了第一,不會要把你們殺了吧?」

撲克牌越說越興奮,摩拳擦掌,眼睛亮得堪比太陽的光線,「雖然我不想殘害同伴,但規矩是死的,不殺掉你們出不去。」

他臉上佯裝露出苦惱,痛心疾首的模樣,「但是殺掉你們我又不忍心下手,我這麼一個愛同伴,能為了同伴上刀山下火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人,怎麼可能對同伴……」

席洲看了喋喋不休的撲克牌一眼,睫毛如振翅的蝴蝶,翅膀輕顫幾下沒有飛起來,卻找不到原因,「哥哥,他在說什麼啊?」

「廢話。」

蝴蝶飛上了半空中,席洲懵懵懂懂點頭,「嗷。」

之前秋紀陶想過這種可能性,但經過觀察,發現宴會是個線索,卻不是關鍵。像是一條流水線,怎麼流、流的姿勢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源頭和終點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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