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完氣沖沖走了,一院子的人面面相覷,虞憐反應快一點,讓梅姨娘幫著去煮點水。
老爺沒事梅姨娘也挺高興的,至少家裡能過安穩些,她高興說:「水是現成的,早上起來就燒好了,你們洗洗手先吃點饅頭吧,昨晚半夜二爺奶跟我們就在這兒做早飯了,怕你們下來餓著。」
有人摸摸肚子,「還真餓了,差點就沒力氣下山。」
「擔驚受怕又要在山裡頭找人一晚上不餓才怪,都別說了,快去洗手吧。」
梅姨娘和幾個婦人很快把水端過來,虞憐和陳氏互相配合,幫著把一碗水灌進去了,倒出來小半碗,陳氏拿帕子細細幫著相公擦乾淨了。
一院子人誰也沒走,就在院子裡吃早飯,喝的稀稀的粗糧粥,吃的卻是白面饅頭,有人吃得狼吞虎咽的,三兩口就吃完一個饅頭,但吃完後卻不好意思再去拿了。
白面饅頭多貴啊,咋好意思一直拿?
看著別人不要臉吃了好幾個,還會甩過去一個白眼,叫人克制些,別瞎吃。
虞憐見了笑,「別客氣,你們忙了一晚上,又幫我找到爹,吃點東西是應該的,這些東西也不全是我家出的,大傢伙湊了糧食過來我家做的,你們儘管吃,吃飽為止。」
這樣一說,這些漢子才敢敞開肚皮吃。
等他們吃完了小半個時辰也過去了,但這時還沒有人醒過來,幾個家屬都有些焦躁。
村長也背著手走來走去,眉頭皺得能夾起蒼蠅,他尋思著這幾個還沒醒,但小孩也沒找到,是不是該派幾個吃完東西再往山上跑跑?
總歸是村裡的孩子,不能不明不白就落在山上,不見人影,沒個交代。
他想完,跟幾個年輕漢子一說,雖然上山找人是挺辛苦的,但白天比晚上好找一些,況且那是個孩子,幾個人應了下來。
眾人又安靜下來等,就在這時,有人回頭看,院子大門站了個瘦瘦小小的身影,臉上都是擦傷,衣服也破了,狼狽不堪,手上卻攥著一朵樣子怪異顏色血紅的花。
他站在門口,一雙黑眸直直往裡頭看,也不說話,就那樣安靜站著,不知道站了多久。
那人愣了下,反應過來,氣得大喊:「華天曲,你這小子什麼時候自己跑下山了?還不快進來說話?」
眾人這時才反應過來,齊齊扭頭看過去,就見少年抿著唇站著不動。
村長氣得走過去把人揪進來。
指著躺在地上那些大人給他看,「他們都是上山去找你的,昨晚上碰上野豬受了傷,到現在還昏迷著!」
少年腳步踉蹌,站穩後,低著頭看那幾個躺著的人,眼睛泛了紅,卻一句話也沒說,就那樣站著。
村長和村民們看他沒反應,也不說話,以為這孩子沒良心,見著人家為了找他都受傷昏迷了,也不愧疚,當下就氣得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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