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深呼吸一口:「好,仙人,我這就給你弄吃的去。」
話落阿沅就賭氣的快步離開,沈易連叫兩聲也不肯回頭。
沈易:「……」
沈易原地佇立了好久,終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自嘲地笑了笑:
「笨死了。」
當然,阿沅和沈易並不常爭吵。更多時候他們保持著某種詭異的和諧,有時候阿沅半夜驚醒,夢中惡鬼嚇人,馮寅死了還要入夢嚇她,不過她一睜開眼看到沈易盤腿坐於她身前打坐,便什麼也不怕了。
這段時間居然是她入宮以來睡的最好的一段時間。
不過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沈易那番話還是入了她的耳。
她不能坐以待斃等著沈易恢復神力,一來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二來她也不想把壓力全交託他一人身上,她也想做些什麼。
於是阿沅便開始有意無意的尋找香火貢品。
當然,並沒有那麼好找。本以為可以藉助玉陶公主貼身侍女的身份做些什麼,事實上反而因為這個身份處處受掣肘。
她感覺有人盯著她。
至少不是一個人。
然而當然警惕的回頭看時,周遭的太監宮女又在做自己的事,倒顯得她疑神疑鬼。
就此事老嬤嬤不止一次寬慰她:「這宮內人多眼雜,沅姑娘又是三公主殿下跟前的紅人,自然打眼的緊。」
每當聽到這話,阿沅忙推諉:「當不得什麼『紅人』,玉陶公主寬宏大量,在殿下眼中何有『紅人』一說,自是人人平等。」
老嬤嬤笑:「沅姑娘說是便是吧。」
老嬤嬤終於抿著笑離開,每到這時阿沅才鬆了口氣。
她說的是實話,她真的不覺得自己是什麼紅人。相反,她覺得玉陶公主一直……防著她。
沒有證據,只是她毫無來由的敏感,她隱隱覺得,玉陶公主並不喜歡她。
上次命她處理那些宮女的性命,不像賦權於她,倒像是……
警告。
警告她休得靠近二殿下?
警告她勾引二殿下就是這般下場?
不是……
玉陶公主便是要警告誰,是不是警告錯了?
不是阿沅妄自菲薄,是二殿下真的瞧不上她。
玉陶公主怎麼會認為二殿下瞧的上她呢???
譬如此刻——
「我看這蠢貓都比你機靈些。」
阿沅跪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那繡著金色祥雲樣色的屬於男子的長靴一步一步遠離她的視線,待那刻薄的嘲聲消失,阿沅才重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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