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上兩句,又覺得這「孤苦零丁」的狀況很是熟悉,她家又能好上哪去。
她也還不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母親的去向。
許祁掏出手機遞到周禹京跟前。
「?」周禹京一臉問號。
許祁毫不含糊道:「你父親的電話是多少,記我手機上,下次有緊急的事我好聯繫上他。」
周禹京瞳孔怔了怔,輕輕搖頭道:「不用了。」
「怎麼不用了,」許祁抓起對方手將手機遞了進去,「那下次再遇上今天這……狀況,你都快死了你父母都不知道。」
許祁聲音有些激動,語氣讓人不容拒絕。
但周禹京鼓著眼睛看了她幾眼,還是將手機遞還了回來。
「他……應該已經聯繫不上了,三年前就斷了聯繫。」
他說得很平靜,許祁聽得卻啞言。
「他不會是……」許祁愣了愣,張口說不下去了。
聯想到今日周禹京所遇見危在旦夕的場面。
周禹京這險巇的「復甦」過程她是見識過的,可以說是九死一生。他的家人難不成都……
周禹京沒有搭話。
許祁悶聲說不出話來。
周禹京的家人不也是「司水」嗎?不是遇水則活嗎?又怎麼會死。
她心中帶著疑慮,但看著對方本就無力的面容又問不出口。
她害怕再次揭開對方的傷疤。
「沒事,」許祁大口吸溜一口麵條,「我媽也是三年前就跑了,咱倆大差不差。你看我這不也品學兼優得很嘛?」
許祁張開雙手展示著自己「茁壯」的身體。
好似在說不需要父母,他們自己也能過得很好。
可惜她的形象實在說服力不高。
只見她右手遍布麒麟臂般的波紋「紋身」、兜里揣著剛消毒用的打火機,挎包里試卷上的各科目考試成績更是「斐然」。
許祁要是再染個黃毛,絕對可以制霸校門口的黑網吧。
--------------------
第17章 第17章
=========================
周禹京負了傷。
這兩天許祁放學沒事就往對方家裡跑。
周禹京連續請了好幾天的假,她實在擔心對方有沒有好生照料「病入膏肓」的自己,生怕舊傷未愈再添新傷。
幸好歡脫的小魚也消停了幾日,並沒有再感應到「旱災」的出現。
周禹京得空可以好生休養。
他長得白白淨淨,可藏在衣服下方的身體瘦得不成樣,更別提皮膚表面崎嶇遍布的傷痕。
觀音菩薩看了都要掉眼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