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看著垃圾場中因為運輸途中的各種顛簸或者翻滾而破裂乾癟的一堆肥肥球,還有些因為容納了太多東西而痛苦掙扎的肥肥球,支洋嗤笑了一聲。
難怪她之前從來沒有見過肥肥球,原來全部被弄來做保鮮膜和打包袋了。
這和大型獵殺種族有何區別。
垃圾廠為了那點利益底線都不要了,不愧是垃圾。
要從肥肥球中把垃圾摳出來,就得親身進入肥肥球,一個一個揪出來,或者……殺了肥肥球。
支洋一向奉行效率優先,她隨意地撿起了一根枝條,打算送肥肥球解脫。
就在這時,一道弱弱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是小章魚的。
她說:「姐、姐姐。肥、肥球的破損是、是算在員工績效里的,不管是自、自然損耗還是有意損、損壞,一律算在員工頭上,因、因此還、還會倒欠工廠錢。」
說著,她的兩根觸手搓了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就、欠了工廠十、十幾萬星幣。」
虎鯨頓住了。
她緩緩回過身,問道:「你的工資多少錢?」
小女孩似乎沒想到墨發alpha會主動和自己搭話,頓時有點驚慌失措,「啊、我、我沒有工資。我、我是出生在工廠的。」
也就是說,生下來就是打工魚。
真是冤種打工魚,世代都被垃圾廠剝削。
墨發alpha倒是有點感興趣了:「你是怎麼出生的?吃什麼?」
「我們產、產、的透明球球,可、可以選擇有沒有小章魚。有、有觸手的時候就吃觸手,沒、沒觸手的時候,就、就吃生下來的透明球、球物。偶、偶爾,吃不飽的時候,會吃、吃掉小章魚。」
——也就是卵泡和崽。
小女孩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多麼血腥恐怖的事情,她反而用牙齒咬斷了自己的一根觸手,尖利的牙齒割在肉上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她將流著血的觸手遞向了虎鯨。她問:「姐、姐姐,你要吃嗎?」
於她而言,分享食物代表最高程度的認可。
支洋拒絕了。
她沒有問小女孩的媽媽去哪裡了——無非就那幾種可能。
小女孩見支洋面對她一直神色如常,更加貼近了支洋,麵條一般的手指捂著嘴,吸盤一般的嘴微微蠕動。她問:「姐、姐姐,你是外面來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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