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餚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見過他,他說不出靳澤哪裡變了,他的氣息是完全陌生的,或許因為從前感受的都是他的溫暖和笑臉,這份冷冽的氣息讓他不適應了。
雲餚屏住了呼吸,靳澤身上有強烈的香水味,但是他不知道那是哪一種香水,早已經不再是當初他給他買的白茶香。
他對他已經完全陌生。
「叫什麼?」這是靳澤來到他面前後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聲音喚起了雲餚那些死去的記憶和過往,一瞬間潮水的攻式般襲擊了雲餚的腦海,他甚至想起了當初他吹在自己耳邊的熱風。
這不是他要想的,這是一種肌肉記憶。
他的身體,因為太過熟悉他的觸碰,就連一句話都能喚起的溫情,雲餚已經阻止不起。
被靳澤的氣場和眼神嚇到的雲餚垂下眼,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身後一隻手抵住了他的腰部,這時,他才記起這個房間裡還有別人。
靳辰收回放在雲餚後腰的手,不解地抬起頭,替雲餚回答道:「他叫雲餚,哥,是我要娶的人。」
雲餚,這個名字就能讓靳澤的情緒翻天覆地,更別說這句「是我要娶的人」,他們不知道他和雲餚的故事,面前這個人,是他靳澤死也不會忘記的人。
是他用了三年的時間,從心裡踢出去的人。
他何須另一個人來告訴他,他叫什麼。
靳澤久站著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雲餚,沒有理睬靳辰的話,傭人是懂得察言觀色的,連他們都覺得不自在,別提靳夫人了。
雖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靳夫人感覺氣壓不太對,他想靳澤大概是不喜歡靳辰帶來的這個人,從前也沒說要見見他,這第一次見面就鬧得不太開心。
靳夫人正要打圓場,只聽靳澤突然笑了一聲,而後轉過身去,走回坐著一群長輩的長沙發前落座,抬手示意這場見面的正式開場。
雲餚還驚魂未定。
靳辰把雲餚帶到一側的位置上坐下,女傭為兩人斟酒,雲餚坐著沒有說話,倒是靳辰很懂禮數,向女傭道謝,端著酒杯送到雲餚的手裡,被雲餚拒絕,只能置放在他面前的長桌上。
雲餚並不是給靳辰難堪,他只是知道接下來要接受一系列的問話,在這些長輩面前,他想保持初見的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