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目的,」靳澤說:「他敢扯, 我就沒什麼不敢做的。」他們指的是今晚這件事。
洪康安是靳澤的表舅,他的兒子比靳澤大幾歲,在外面打傷了人, 他這個表舅非但不表示什麼, 竟然在外面用他靳澤表舅的身份威脅別人, 最後鬧到了公安局, 警察局那邊來了人, 靳澤才知道自己的名聲被敗成了什麼樣子。
他很討厭沒有分寸感的親戚,就是怕發生這樣的事,靳家這個家族大,連帶關係多,總有很多人拿靳家人的身份在外面作威作福,今天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別人說他是□□,他乾脆那樣扮演一次。
所以靳澤不喜歡接濟什麼親戚,對這些親戚也表現的很是冷漠,洪康安這一家是他父親在世時接濟到京州的,普普通通的人家在京州里橫著走,也就是靠和靳家這層關係,靳澤一直有所耳聞,關於這一家的胡作非為,只不過之前沒鬧出什麼大事,靳澤也不把目光放在這些親戚身上,這一次是公安局的人來找他了,他才知道的。
這兩天他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這種事也可以隨便找人擺脫了,但他心裡有火,類似的情況他不想再看見,於是百忙之中抽空走了這麼一遭。
萬叔跟著呢,情況也都看著呢,這幾天靳澤本就忙,公事沒完沒了,碰上洪康安兒子鬧出來的事,有這麼大反應也實屬正常。
「他那個兒子是個沒分寸的,這次警告之後,應該也能學乖了,」萬叔道:「只不過那個做父親的也是兒戲。」
子不教父子過,用在洪康安一家再合適不過,兒子在外面造孽,作為父親的卻耀武揚威,不教育就算了,盡讓自己的兒子為虎作倀,這下鬧大了,能救的人不救,不進去也得進去。
「我爸把他接到京州,」靳澤眉眼冷淡,「跟我爸比,我是不是無情太多?」
他從不感慨這些的,只不過這些年,身邊沒有敢在他面前說的,但靳澤也知道那些背後的聲音,他的親戚們對他不滿的太多,不說別人了,就是他的爺爺,也想著把他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至親之人對他都有點想法,那些不被他放在眼裡的親戚朋友怎麼說,靳澤心裡再明白不過。
「沒有,」萬叔果決道:「我說句實話,你父親我也跟過,但我不太喜歡他的處事方式,他就是太重情重義,心地太善良,家老和夫人說什麼他都會考慮很多,接濟這個接濟那個,最後出了問題,都來找他,幫了說他好,不幫說他無情,弄的里外不是人,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斬斷這些裙帶關係,公司里也不會這麼亂了。」
靳澤接受集團的時候,光是那些不作為的董事就讓他心煩意亂,他用了很久的時間才讓集團走上正軌,至少比之前的要乾淨些,權利全部收在自己的手裡,不是那個親戚拿一點,那個朋友握一點,對這些,萬叔認為這個年輕人比他的父親和爺爺做的都好。
他是最適合這個位置的,他就是天生來挑這個大任的,因為上天知道,再不管管,靳家就要被瓜分,被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