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說,靳家生得孩子個頂個的聰明,都是精英,其實他們這些局內人才知道,並不是每個孩子都是精英,而是領導靳家的那個人,他的決定合理,才讓靳家久盛不衰。
按道理,強了這麼久的家族,也該遇上落敗的時候了,靳二少就是一個例子,如果真的是他當權,萬叔不知道他那個性子,會不會把他祖輩的基業敗光。
幸好,他沒爭過。
「我最近在考慮一件事,」靳澤吞雲吐霧,睫毛顫動,他點了點手上的煙,「乾脆就讓他們這樣去爭了,最好把集團敗光,讓靳家回歸到普通人的社會裡,或許耳根子能清淨不少。」
萬叔聽了,也沒太大反應,好像知道這是玩笑話,他握緊傘把笑笑:「我知道你最近有些疲憊,但別有這麼消極的想法,這三年都過來了,還怕這幾天嗎?」
萬叔意有所指,自從那個人離開以後,靳澤可以說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里,比從前更加賣力,看起來是對家業上心,但萬叔心底都清楚,他是怕閒暇下來,想到心煩意亂的人。
靳澤又低頭抽了幾口煙,面朝著無窮盡的黑夜,他也沒有張口跟萬叔傾訴心底壓著的事,他怕講起來滔滔不絕,沒完沒了,傾訴是一種釋放壓力的方式,但他寧願忍著。
忍著他多麼想說的一句,那個人在幹什麼,有沒有在想他,有沒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找到自己的新生活,偶爾騰出時間來思念他,考慮過回來看看他……
旋滅了手上的菸頭,靳澤轉身離開橋架,丟下了沉重的一聲:「走吧,還有人在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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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陽的天氣一片大好。
學校里沸沸騰騰,一年一度的籃球賽打響,操場前圍滿了人,有人大叫著什麼,聽起來像誰的名字,裁判試吹口哨,各種雜七雜八的聲音混在一起,熱鬧非常。
答應來看球賽的雲餚沒有失約,他早早地就過來了,徐靖和一群男生在操場上聚著,他不忘記確定雲餚的位置,看見他在,露出好一個囂張的眼神,這讓雲餚很不適應,來到了球賽席,他又質問自己幹什麼要過來?
這不應該是對方的女朋友,或者兄弟姐妹來做的事嗎?他又不是徐靖的什麼人,少收點房租這件事雲餚仔細一想,也沒什麼特別大的誘惑力,他過來另一個目的才說的過去,他打算收集一些少年人的形象,他最近有了一個新的構思,關於新漫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