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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過了一半,房間裡灼熱的氛圍才漸漸消失下去。
陸晴拉了拉被子,掩住肩膀上的些許痕跡,疲憊地靠在了蘇白璟懷裡。
蘇白璟笑著攏住她,清亮的眸子裡滿是說不出的饜足。
她的味道比他想像中還要美味一百倍,一萬倍。
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得到了短暫的滿足,歡快地舒張起來。
深淵裡,那頭代表欲望的怪物竟然短暫陷入了沉寂。
心湖獲得了久違的寧靜,就像回到了蘇白璟未曾成年以前,日日在雪山上玩耍的輕鬆日子。
還沒有和陸晴交|合,僅僅是這樣就能獲得如此大的歡愉和滿足。
如果能和她交|合,是不是說……他以後都不會再受天性的折磨?不用靠滿足殺欲來暫緩痛苦?
這種可能性,單單是想一想,蘇白璟都覺得無比愉悅。
這種可能性,單單是想一想……他心裡剛剛平息下來的欲望就有了些許復甦的徵兆,蘇白璟額頭上青筋微跳,扣緊懷裡的女孩。
他保證,等到道侶儀式結成那天,不管陸晴如何哭泣,哀求,他都絕對不會再停下來一分一秒。
再也沒有任何理由能阻止他品嘗美味的獵物了。
蘇白璟輕輕摩挲著懷裡的腦袋和她脖頸上的皮膚,隔靴搔癢一樣緩解心中的痛苦和灼癢。
忽然,懷裡毛絨絨的腦袋動了一下,陸晴從他懷裡掙扎著坐起身,手指伸向床外。
「怎麼了?」蘇白璟攬著她的胳膊輕輕用力。
「傳音玉符。」陸晴不輕不重的用手肘推了他一下。
她感應到儲物袋裡的傳音玉符忽然傳來了動靜。
蘇白璟微微鬆開手臂,讓她勾起了丟在床畔的儲物袋。
陸晴取出傳音玉符看了一眼,看清上面顯示的人名,她瞬間有點失去了興趣,縮回蘇白璟懷裡。
「是誰?」蘇白璟環住她,看向她手中的傳音玉符。
「尤逸。」
就是那個在鎮靈秘境取走了明心果的人,陸晴都快要忘記他們了。
他找她能有什麼事?
她和他又不熟。
等等……陸晴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這個可能性讓她瞬間又來了點興趣。
——會不會……尤逸打聽到續脈草的消息了?
她現在已經不需要明心果,但是蘇白璟依舊需要續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