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經歷萬難才重新碰撞的兩顆心不會那麼輕易被分開。
可梁深這個人,他不會放過。
*
回到水榭蘭亭。
陸厭一放下行李就抱著沈知月去洗澡,水霧在兩人之間瀰漫,沈知月以為陸厭還是嫌棄她被人碰過,所以一直背過身去,就連呼吸都放得很輕。
就算這樣,只要陸厭有一點小動作她都會揣測著對方是不是噁心自己,陸厭用浴球打好泡,再抹在面前那纖瘦的後背上。
沈知月身子一顫,躲到了一側,「我……我自己來。」
陸厭半倚著洗漱台,眼眸低垂著,細密的睫毛覆在其上,見沈知月這樣,內心一揪,他抓住她滑溜的手臂,再用力一拉。
沈知月突然地失重下一秒就撞進堅實滾燙的胸膛,同時也掉進了某人的溫柔鄉。
「梁深還對你做了什麼?」他問,「是不是還傷了你其他地方?」
沈知月咬著牙,「不是他對我做了什麼,而是你!」
「我?」
內心強勢的惡魔顯露出來,她掙扎著逃離陸厭的懷抱,「你嘴上說著不嫌棄我,可你一回來不但不在乎我喝完酒難不難受,還逼我洗澡,還躲著我……」
後面的話終究是羞羞的藏在唇齒間。
陸厭嗤笑一聲,「我都要給你搓背了,是你自己躲開的,還說是我嫌棄你,沈知月,分明就是你嫌棄我這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你可別賊喊捉賊啊。」
他特意在「老男人」這三個字拔高了聲調。
曖昧似乎順著這話融於空氣中,浴室里燈光很足,空間又狹隘,兩人間的距離透露著幾絲危險,沈知月咬著牙,否認之後,即刻逃離。
陸厭可不會在欲望達到頂峰的時候放過她,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臂越過她抵在門上,再抓著她那白裡透紅的手腕,舉過頭頂,並迅速貼近。
沈知月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就受到一擊,額頭抵著門,她承受不住的發出了曖昧的聲音。這聲音就像是導火索一樣,他整個人瞬間緊繃,用另一隻手護著她的腰。
不重不輕地呼吸落在她的耳畔,「我只是討厭你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所以我要把你親乾淨……」
陸厭說到做到,這場沐浴沈知月不知道沖了多少次,只知道足足洗了一個小時。
出來時,陸厭已經幫她吹好頭髮,她的身子還在他的懷裡發抖,臉上不知道是累紅的還是被他□□的上身燙紅的。
被放在床上後,男人微側過頭,撐著身子越過她,關上了最後一盞暖黃柔和的床頭燈,並在她的額頭落了一吻,「我出門一趟,你先睡。」
「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