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過來。」他朝她伸手。
沈知月腳步一頓,拂開落在胸前秀髮,兩秒後緩緩上前,指尖剛碰到陸厭熾燙的手指,整個身體就跌入一個溫軟的懷抱。
他聲音里盪著笑意,「比起撒嬌賣萌我更喜歡你的千姿百媚,如果當初你對我使這一套,不過三招我就舉旗投降。」
沈知月用腰部作力,仰著頭看著陸厭,「哼,原來你和其他男人一樣。」
「哪樣?」他問。
「好/色。」
陸厭「呵」笑一聲,掐著她紅撲撲的臉蛋,「你只說對了一半,因為我只好你的色。」
說起騷話,沈知月比不過面前這個調侃她起來臉不紅,心不跳的男人,心惱之下她瞥見了陸厭身旁的一個兔耳朵發箍,她拿起來並迅速夾在他的頭上。
陸厭愣了一秒,翻起眼就要取下來。
「別動。」沈知月阻止了他,並幫他理好劉海,還正了正兔耳朵,「這個多可愛啊,我不准你把它拿下來。」
「不要!」他臉色不爽的喊道,「這個很幼稚。還有,沈知月,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亂扔東西嗎?」
陸厭的聲音有些大,沈知月眼神一滯站了起來,嘴角隨著陸厭把發箍取下來的動作慢慢向下。
「你吼我……」她委屈地說道。
陸厭抬眸地一剎那剛剛見證如珍珠般大的淚珠從她的眼睛里直直掉落,砸在他膝蓋上的那一刻,周圍的聲音都在為它讓步,他仿佛聽見了淚水侵入他肌膚的聲音。
「月月……」心臟悄然生出心疼和自責,他神色慌張地站起來,眼珠不停地流轉,「對不起……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
他抱住她,「別哭了月月,以後隨便你怎麼鬧我都順著你好不好?」
陰謀得逞的沈知月,推開陸厭,爾後撇著嘴重新幫他整理兔子耳朵,怕陸厭發現她是裝的,依舊帶著哭腔,「不許拿下來。」
陸厭哭笑不得地點頭,「好。」
*
陸厭向來都是說到做到,所以在置辦年貨的整個過程他都帶著毛茸茸的兔耳朵發箍,有幾次沈知月受不了路人投來的目光,要求他拿下來,還被一口拒絕。
買完年貨,兩人就直奔明市。
傭人提早就把庭院布置好,高掛的紅燈籠,地擺的煙花爆竹,門窗都貼滿有美好祝願的對聯,陸厭牽著沈知月的手,剛推開門就聽到爆竹聲,煙花也隨即在空中炸出一瞬即逝的花。
「好美啊。」沈知月下意識感嘆,「小的時候我最怕的就是過年了,一到過年我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所以沒怎麼見過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