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是本地人,雖然這些年出去工作,但能摸到這的燒烤店,對周圍也十分熟悉。
林昱說起「隔壁」來,方遠瞭然:「夜店啊,你們這個年紀的大學生經常去玩吧?我年輕的時候沒有這種花里胡哨的夜店,不過也經常叫著室友同學們一塊出去喝酒,年輕人嘛,是應該多玩一玩,你方哥可不迂腐。」
說完,方遠還主動cue起紀澤皓來:「你以後出去玩也可以帶著小紀,小紀打小就悶,現在上了班還這樣,我敢打賭,是不是小霍不叫你出去玩,你下了班就往家裡一鑽啊?」
他用打趣的口吻問。
「啊……也不是,就……正常。」
本來方遠的話沒什麼,但話里提到了霍禾源。無名奶昔還在這,雖然紀澤皓理智上知道現在無名奶昔對自己和霍禾源互換身份的事情一無所知,可就像上學時老師檢查作業一樣,明明沒查到自己,但聽到老師罵其他沒寫作業的同學時還是一激靈。
回答的話都變得亂七八糟的。
林昱把紀澤皓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裡覺得有趣。
但他顯然也沒準備現在做什麼拆穿的事兒,他得配合著把戲唱下去,才有更多和紀澤皓接觸的機會。
於是他十分識趣地接起方遠的前半句話來:「當然,以後我也會約著紀學長出來玩,就是不知道紀學長有沒有時間了。」
「……」
聽無名奶昔這麼說,紀澤皓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霍禾源給自己打電話問過,無名奶昔好像約過自己周五出來見面?
他怎麼覺得無名奶昔的語氣裡帶著點兒幽怨呢?
錯覺吧。
「行,知道小紀有了新朋友就好。」方遠招呼服務員拿個套新餐具過來,拆了杯子給紀澤皓和林昱都倒上酒:「來,先碰一個,我這工作在外地,我爸那邊少不得你們幫忙,雖然這話說的有點兒臉皮厚……算了,都在酒里了!」
說完,方遠和舉起杯子的倆人碰了一下,然後仰頭把手裡的一杯啤酒幹了。
紀澤皓猶豫了一下,把自己那杯也幹了。
轉過頭想跟無名奶昔說不能喝就少喝點,沒想到這人手裡的杯子已經變成了空杯子。
「……」
「怎麼了紀學長?」剛喝完啤酒的林昱上唇有些潮濕,注意到紀澤皓的動作轉過頭來問。
「沒……你要是不能喝可以少喝點。」紀澤皓道。
「對,今天就是想讓咱仨都喝的高興,我不勸酒噢,能喝多少喝多少,別喝難受了。你們才大學生,酒量肯定沒我好。」方遠樂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