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很短,就等個紅燈的功夫。
霍禾源又不是什麼人臉識別大師,認不出來臉……實在是不能怪他。
況且昨天晚上,一開始他本來就是和方遠哥出來吃飯的,無名奶昔的出現很突然,還一來就坐在了自己邊上,拿手機跟霍禾源說一聲都不太方便。
霍禾源昨天晚上晚上完全不知情?
也不知道他見到的其實是他心心念念的昔昔?
紀澤皓剛想告訴霍禾源實情,就又聽霍禾源又喋喋不休起來。
「大晚上的,那通電話掛斷我就更擔心了,這叫什麼事兒?這要是個我的一般朋友我還得關心一下對方的去向呢,雖然咱這是法治社會,到處都有警察叔叔,但你保不准有一些別有用心的歹人對吧?
更何況咱倆這關係,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除了跟我在一塊兒的時候,你自己也不會晚上出去喝酒,對夜晚的黑暗面見識的太少了,我生怕你吃虧,就又打電話過去,怎麼也得問出來你到底是在哪吧?
結果那小子又把我電話給掛了……是真沒禮貌啊。」
紀澤皓:「……」
他聽著其實也不知道無名奶昔為什麼要掛霍禾源電話。
按理來說不應該跟霍禾源說清楚在哪麼?
「第一個電話那人不是說他要送你回家麼,我就開車去你家了,我想著看看他有沒有把你送回來,要是送你回來了就好說,我就當他只是戒心強,不隨便和陌生人說話,但是還是個好人。要是我左等右等也沒等到你被送回來我就去報警,這明晃晃就是騙子麼。」霍禾源道。
他接著說:「然後我就趕緊出門了。我本來也是剛從公司回家,外套還沒脫呢給你打電話就出了這事兒,拿上車鑰匙我就開車奔到你家樓下了,你說巧不巧,剛好在你家樓下碰見你倆下計程車了!」
霍禾源說話的語氣還挺歡快。
紀澤皓算是聽出來了,霍禾源絕對不知道昨天送他回來的是無名奶昔,要是知道的話,不可能是現在這個反應。
知道實情的紀澤皓可完全歡快不起來。
「然後你就送我回家了?」紀澤皓試探著問。
他記憶里,霍禾源和無名奶昔是碰面了,但自己到了小區門口後,好像就一直念叨著「我到家了」在前頭走,一路走到自己家單元樓門口,上樓、開門、脫外套拖鞋、進臥室躺床上。
其餘的就不記得了。
「是啊。」霍禾源在電話那頭開朗道:「我都看見你了肯定得把你送回家啊,你那個朋友……同學是吧,看見我之後也不知道我是誰,我說我送你回去就行,謝謝他了,他可以回家了……結果他也不走,還用一種很警惕的眼神看著我。
嘿,你還記得你昨天晚上的行為嗎?一下計程車就在那喊我到家了,從兜里掏鑰匙,然後頭也不回地往家走,一進家門直接倒床上睡覺,好像晚一秒沾枕頭就要被困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