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他吩咐的。
可這是門規。
他鐵了心思要整頓下,免得處處都是這種麻煩,拿江玄心開刀也是她先撞了上來。
眾人:「……」
「執法長老,執行處罰吧。」江兆道。
執法長老站起來,對著江兆拱手一拜:「是,少門主。」緊跟著他起身,吩咐執法堂的弟子過去帶江玄心。
艷夫人要攔著,但她不會武功,根本攔不住。眼看江玄心就要被帶走,艷夫人突然從頭上拔出一根簪子比著自己的脖子:「你們要是敢打玄心,我就死在這裡,看你們怎麼和門主交代。」
「娘。」江玄心哭著喊道,「娘,你別那麼傻,十鞭子又死不了人,至多是疼上些時日,我先忍一忍,等爹出來會幫我的,大哥就是仗著爹不在才敢狐假虎威。」
艷夫人這樣做,執法長老確實沒敢帶著人出去,不由看向江兆,他發現這位少門主是一點都不慌張,甚至臉上也不見從前的無奈之色,不由呆愣了下。隱約間他有一種感覺,這一次少門主怕不會妥協。
明明安安靜靜坐在那裡,不見喜怒,可一身氣勢比什麼時候都足,他想就算是門主坐在旁邊應該都是不及的。
「少門主,你下令把玄心放了吧,否則我要是有個好歹,門主出來也不好交代。昨夜之事沒造成不好的後果,玄心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妹妹,那就不能看在血緣關係上饒恕她一次?她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執法長老的十鞭子打在身上,那得多心疼?你就忍心嗎?」艷夫人哭泣著說,「算我求求你好不好?我嫁入飛柳劍派,從未求過你什麼。」
「艷夫人,你雖沒有求過我什麼,卻是阻礙我數次懲罰他們。從前不涉及門派,但現在涉及門派安危,必須懲罰她。她犯錯了,就該罰。另外,你嫁進飛柳劍派與我沒多大關係,你若認為我處罰不公,去將門主請出來吧。」
然後一塊兒將他們逐出去。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陳嘉悅也求著江兆,希望他能放過江玄心一次。
「忘了還有你,但你不是我飛柳劍派的弟子,輪不到門規處置。來人,請陳姑娘離去。」江兆話落,陳嘉悅滿臉不可思議。
江玄心有些著急,不等她開口,艷夫人先說:「不准趕走嘉悅,她是我的義女。」
「是這樣?」江兆目光一一落在陳嘉悅,江玄心和艷夫人臉上,三人都點頭,他收回目光,「既然如此,陳嘉悅就是從犯,懲罰減半。」
艷夫人又說:「嘉悅是我的義女,卻不是飛柳劍派的人,是到這裡來做客的。你不准罰她,也不能趕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