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人好嗎?都是公事公辦的啊,也沒給誰收的價錢格外高些。」許杏不大在意的說。
小秀就嘆氣:「我就是覺得怪心寒的,你說這人怎麼都這樣呢?你前頭叫她嬸子大娘的,她轉身就編排你。」
「嘴長在人身上,你能咋辦?還能捂住人嘴不成?再說了,你怎麼知道他們說的不是真的呢?」許杏勾了勾唇角,眼中卻沒什麼笑意。
「你啥意思?」小秀瞪圓了眼睛,「三弟真是這樣想的?不可能!」
「范大哥是很好的人,他一門心思都在讀書上哩。」許杏連忙道,「不過這個家裡也還有旁的人呢。」
小秀垂下眼皮,半晌道:「我大概是明白了,這兩年天天來你家,有些事兒多少也知道些。」
「都不妨事,我也不怕。」許杏道。
第二天,趙家人終於姍姍來遲。這次和從前相比,來人規模十分隆重,可以說是全家出動,九口人一下子塞滿了范家的小院。
趙老太太對迎出屋門的金氏道:「范嫂子,我們得了信兒,都急得不行,可是家裡正秋收,這不點燈熬油的收完了,這就都來了。」
金氏並不怎麼熱情,只吩咐了一句:「長青娘,你去多置辦些酒肉,晌午留你娘家人吃頓飯。」
趙氏見到家裡人,總算露出了這麼多天來的第一個笑臉,還不等說句話就被婆婆打發出去買菜做飯,實在是不滿,可是又不得不照辦,便鼓著臉問:「那銀子呢?」
金氏眯了眯眼道:「你手裡不是有許多?長青他爹說覺得你委屈,給了你不少銀子。」
這話既是懟趙氏,也是說給趙家人聽的。趙家人互相看看,不知有什麼想法。
姥爺上門,長青是必然要來問好的。可是他一作完揖就對上了英子「含情脈脈」的雙眼,頓時臉一沉。
金氏也瞧見了,讓人進屋坐了,都懶得寒暄,直接問:「親家,你們這麼拉家帶口的,這是有事?」
「那是,來慶祝我大外甥考上了舉人呢,這還不是天大的事兒?」趙二舅馬上就接口了,他聲音洪亮,笑意滿滿,高興得跟自己的親兒子中舉了一般。
「沒規矩,老人說話你插什麼嘴?」趙老太太瞅著金氏的臉色,立刻訓了小兒子一句。
很快,范氏就聞訊前來,這院子裡就更熱鬧了。
當然,熱鬧是他們的,和許杏無關。她甚至都沒露面,也沒人來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