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趙氏還會問問,長青給許杏寫的是什麼,可是每次許杏把信全部讀完了也沒什麼特別的,她也就不問了,只是背後嘀咕,長青跟他媳婦怎麼都沒有話說呢——可是別說許杏了,就連同貴幾個都知道,若是長青單獨跟許杏說什麼,趙氏還不知道要折騰出什麼來呢。
金氏倒並不多問,她如今對許杏的態度是放任不管,長青喜歡就留著,長青不喜就打發了,反正如今她的風光都是長青掙來的,她自然要順著長青。而且跟自己的兒媳婦比,這個沒有娘家的孫媳婦也有她的好處,雖然不能幫襯范家,可畢竟不會拖後腿不是,這一點就比趙家強。
長青給許杏的信也不算頻繁,只是每一封都很長,會說些京城的風土人情、軼聞趣事,也會對許杏回信中提到的事情提提意見建議,問問她作坊和田地的出產情況,就像他從前說的做的一樣。可是打從今年開始,他的畫風就悄悄的變了,雖然還是這些內容,可行文中多了幾分繾綣思念之意,經常會有「若你在必然如何」或「頓時就想起你來,也不知你如今是否繁忙,可安好」這樣的話。
許杏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些變化。
她悚然而驚。
這幾年來,她終日忙碌,居然已經很久沒想過離開的事情了,更別說為離開做準備。除了長青中舉那年自己置辦的二十畝地,她再沒籌謀過任何事情!
是她懶了、整日得過且過,還是下意識已經不想離開了?
她好幾天都沒得出結論。
然後長青的最後一封書信就來了。
書信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麥收時節,長青在信里道,他三年任期馬上就滿了,等最後的考核結果出來,他也可能會留館繼續原職,也可能被派往六部或地方。不管哪一種,他都不能再住值房了,因此他打算在京城租處宅子,讓家人也來京城暫聚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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