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著官服,走著去了府衙,許杏則是擦乾眼淚,開始安排回老家的事項。
城中已經有些亂了。儘管很多百姓都看到了知府大人神色如常的去衙門,可大家都對前景很不看好。有些商人和讀書人對朝廷的事情略知一二,便三三兩兩的議論著。
「就是因為有北疆大軍駐守邊防,整個北方地區都沒有什麼朝廷駐軍,這援兵還不知道從哪調呢!」
「現在邊境上打得正熱鬧,大軍是不可能分兵南下的啊……」
「哎喲,你說蠻子也弄了十萬人來打咱們,不會跟安王約好了吧?」
「那誰知道?反正邊關不太平更要緊,安王畢竟也是大越朝的人啊。」
「京城?京城裡的健尉營跟羽林衛都是保護皇上他老人家的,哪能派過來?」
「那咱們怎麼辦?跑嗎?」
「跑啥?安王那是造反,他想當皇上,跟咱老百姓啥關係,還能殺咱不成?」
「你要死啊,瞎說什麼呢!」
「跑不了啦!肅州和洛州都關了城門,不讓咱們這邊的人過去了!」
「什麼?」
「什麼?鏢局不走鏢了?」許杏皺眉。
袁管家親自來回話:「夫人,因為洛州、肅州甚至燕州都關閉了城門,咱們這邊的人都不許進入,鏢局也只好關門歇業,不接鏢了。」
許杏跌坐下來:「我知道了,你去吧,約束好府里的人,多餘的話、多餘的事一概不要說不要做。」
袁管家躬身應了。
許杏的心沉入了谷底。
她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並不怕死,之前想走是為了兩個孩子,現在走不了了,她自己倒是無所謂,甚至還有一絲如釋重負,可是想想孩子,她就心痛極了。
安王叛軍要想打進京城,必然要拿下甘州,攻打起來一定會不遺餘力。甘州的百姓是大越朝的子民,皇位上坐的是正統的當今還是謀逆的安王,其實並不十分重要,堅守城門和開門迎敵,過後他們都照樣是大越朝的百姓,只怕他們不會拼死抵抗。
可是長青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