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面之緣,許杏也沒什麼話說,點了點頭就往回走。
那少年不以為意,驅馬靠近那輛馬車,道:「要不咱們也先去驛站歇下,叫驛站的夥計給請個郎中便是。」
車裡傳出一個清朗的女聲:「就依你吧。」赫然是方才輕笑的那人。
回到驛站,長青把正哥兒放下,讓他們幾個孩子都來喝水,自己又遞了杯水給許杏,問:「你方才說回來說,可是那少年來歷不尋常?」
「尋不尋常的我也不知道,不大確定。酒坊出兌那天我見過他,他把所有的酒都買走了。程管事跟我說,他雖沒有亮明身份,但是當是靖北侯世子的長子。程管事一般不說沒有根據的話,而且他終究有功名在身,說不得是真的認得出這些人物。」許杏捧著水杯回答。
長青慢慢的點頭:「難怪方才我就覺得那孩子有幾分面善,確實和侯爺長得有八分像。」
許杏沒有仔細觀察過靖北侯,但是長青跟他也算有幾分交情,又曾共事過,他說像,應當就是像的。
他們正說著,就有人來敲門:「奴婢是靖北侯府的下人,聽說范大人和家人在此,奴婢主人遣奴婢過來請安。」
許杏叫秋風去打開門,把人迎了進來。
來人丫鬟打扮,不過臉上不施脂粉,步伐輕盈,走到長青夫妻面前行了個大禮,這才道:「范大人,范夫人,奴婢主人要回京城,途經此地,聽驛站的人說這個車隊是范家的,便叫奴婢來問個好。」
「姑娘快快請起,不知趕路的是侯府的哪一位?」許杏讓秋風扶她起來。
丫鬟道:「回夫人的話,是世子爺膝下大姑娘和大公子,因大姑娘要回京出嫁,世子爺軍務繁忙,便叫大公子沿途護送。」
「唔,倒是同路。」許杏和長青對視一眼,才問:「冒昧問一句,方才在街上,我聽見貴府少爺說要請郎中,可是有誰身子不適嗎?是否需要幫忙?」
丫鬟搖頭:「多謝夫人。是大姑娘的奶娘,因為歲數大了,有些受不住暑熱,中暑了,郎中已經看過,吃了丸藥,已經沒有大礙了。」
許杏點頭:「那就好。既然都是上京,不知你家姑娘少爺願不願意和我們結伴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丫鬟大喜:「大姑娘叫奴婢來,除了給大人和夫人請安,正是要商議此事,畢竟姑娘和公子都還年輕,若有長輩同行實在是再好不過。如今夫人有意,真是太好了。」
「倒沒想到,你還挺熱情的。」長青等人走了才打趣了許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