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並不複雜,很容易就能還原出當時的情形,長青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堂上的衙役們大氣都不敢出,用看死人的眼光看著地上跪著的匪徒。
殺手真是個殺手,就是個拿錢殺人的江湖人,接單的時候只看銀票不看人,所以根本不知道僱主是誰,被長青上了大刑,他也不過是掏出了一張信紙,說這是僱主的要求。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殺了許杏,或者配合閒漢鄭六毀去許杏的名節,沒有落款。長青把信交給捕快,讓他們查清紙和墨的來處,看看是什麼人所寫,但是以他的眼力,已經看出這些東西應當不是普通百姓能用的。
鄭六就很好審了,一上堂打了幾板子就哭爹喊娘,全都招了。
鄭六雖然姓鄭,但是跟皇親鄭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就是城南巷子裡的閒漢,平日裡偷雞摸狗,喝酒賭錢,還在長青整頓治安的時候被抓進衙門關過一些日子。幾日前有個中年男人找上他,讓他在官道上堵著,把一個婦人擄走,第二日送回來,還給了他十兩銀子。
長青的眼中一片陰霾,許杏覺得他很想當場就殺了鄭六,可是公堂之上,他們雖是夫妻,現在卻是原告和主審官的關係,並不適合說什麼,只好忍著。
「大人,草民說的都是實話,大人!別看草民裝得凶,其實草民沒有膽子害人!」鄭六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草民、草民不敢對這個夫人如何啊,只想把她帶走,讓人找不著就行,反正明天一早就送回來了!」
「你不敢?」長青咬牙問。
鄭六連忙磕頭:「大人,草民真不敢!草民接了這個活,這不那個大俠還有那一大群侍衛都瞧著呢,哪能太客氣了啊,不過草民真的就說了幾句狠話,絕沒有碰到這個夫人一根寒毛!草民沒傷人哪大人!」
他之前聽見了許杏和景國公府的人說話,知道許杏是順天府尹的夫人,當時就嚇尿了一次,這會兒更是不要命的求情。他畢竟是個街面上混的,知道官宦人家最重名節,便刻意不提許杏的身份,也強調了自己沒有非禮之舉,希望這樣能減少點兒罪責,保全自己的一條小命。
長青深吸一口氣,才問:「找你的人是誰?」
「不認識。」鄭六停下來,抬起頭來搖了搖,「城南這塊兒的大戶人家,管家管事的,草民都認識,那人卻是個生面孔,估摸是城北或是城西的大戶人家家裡的。」
「他可有什麼體貌特徵?」長青問。
「那人個子不高,瞧著也沒什麼特別的。」鄭六回憶著,目光稍微觸及到一點兒長青的視線,頓時一個激靈,「他他他、他挺白的,面白無須,有點兒胖,吊眼角,右嘴邊上有個痦子,啊,還老拿個帕子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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