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高級會所里,江粲舉杯不停地灌酒,楊帆給他倒酒。
此處環境並非普通人就能進入,音樂高級不震耳欲聾,對客人隱私保護也很注重。
楊帆念念叨叨地說著和宋詞的事,他回老家找了趟宋詞,結果兩人仍然不歡而散,他也心中鬱卒,江粲叫他來,他沒想就答應了。
「我覺得宋詞八成是喜歡上別人了。」楊帆如鯁在喉,鋪墊了很久,終於說出心中的猜測,他舉著杯子,用袖口蹭淚花。
江粲埋頭苦喝,並未應聲。
楊帆:「你不知道,那個送她回家的男同事有多舔狗,宋詞都拒絕他了,他還非要貼上來,24小時無死角監控,我跟宋詞說兩句話,他就寸步不離地盯著我們,他天天的沒事做嗎,就盯著別人的女人?」
「更可惡的是,那個男同事是個死綠茶,各種陰陽怪氣地損我,宋詞在的時候就又變成我欺負他。」
江粲的手一頓。
楊帆:「我跟宋詞認識這麼久的情分了,是他這個第三者可以比的嗎?」
江粲抬起朦朧的眼看他。
楊帆:「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我要詛咒那個孫子,勾引有夫之婦短三寸,男小三都去死吧。」
「你說什麼?」江粲倏地開口問。
楊帆不知所措地眨眨眼:「我要詛咒那個孫子。」
江粲:「後一句。」
「我要詛咒那個孫子,勾引有夫之婦短三寸,男小三都去死吧?」
江粲放下酒杯,液體四濺。
楊帆的領口被江粲揪起,他惶恐地看著陷入微醺的男人,只聽他啟唇開口道:「楊帆,從今天起,長河不需要你了。」
「?」楊帆迷茫。
江粲的眼神淬著火,「你被炒了。」
「不是,我說錯什麼了嗎,怎麼就要開除我。」楊帆是清醒的,他的大腦卻在一刻轉不過來。
江粲緊閉唇片,不再理他。
楊帆處於忐忑不安之中,把自己說過的話都給過了遍腦子,機智如他,反應過來是「男小三」這三個字刺激了江粲。這麼多年鍛鍊出來的人精,聯繫江粲喝酒這架勢,他把劇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江粲發現了溫若離開的這十年是和別人在一起。
「其實,愛情也沒有先來後到。」楊帆故弄玄虛道,故意停頓很久,「誰能堅持到最後才是勝利者,比如說我和宋詞,我倆這下是真的沒戲了,那個男小,男同事靠著屹立不倒的毅力,沒準真能騙到宋詞那個傻姑娘。」
江粲置若罔聞,他只想儘快用酒精麻醉自己的大腦。
楊帆還在竭盡全力地挽回自己的前途,他不斷鼓舞著江粲。
「你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道德是什麼,人性是什麼,統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內心,你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久別重逢,應該牢牢地抓住她,死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