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多時候也不明白鄒明雩對她到底抱著什麼樣的感情。
他根本不回應自己咄咄逼人的很多話,但又捨不得她的身體。
或許,那種沒頭腦的愛源於得不到的情慾。
既然得不到能讓他更願意為她所用,那就別得到好了。
把手鍊也擱在抽屜里鎖上,她轉頭笑盈盈地走到生悶氣的鄒明雩身邊,安撫地摸他的手背,吐氣如蘭開空頭支票給他:「哥哥,等你從京市回來再做好嗎?要不然你要是一去不復返,我又去坐牢了,這世道人心涼薄,我也不敢輕易託付自己的感情,不是嗎?」
剛剛雖然在車上發泄了一次,但這種似有若無的親密壓根就是撓痒痒,鄒明雩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人都要爆炸了。
但是他也理解江茗茶,他倆才認識幾天,她不願意確實是對的。
如果他是她,也不會相信自己。
「再讓我親一會。」鄒明雩聞著她手指的香氣,是不算太濃烈的也不知道什麼牌子的面霜味道,味道還挺好聞的,越聞越覺得這些個做生意的,或許可能在裡面放了違禁品,不然這面霜怎麼這麼像春天來了的味道?
江茗茶站在他身前,眼睜睜看著自己右手的食指落入魔口,提醒那顆食髓知味的頭顱:「哥哥,你要是餓了可以自己一個人先去吃晚飯。」
鄒明雩吐出手指,抬起頭嫌棄她煞風景,但也沒說什麼。
她抱著衣服進去後不久,移門推了開來。
第52章
鄒明雩手裡捏著她的內衣衣冠楚楚,人模狗樣地站在推門正中間,一臉無辜:「你忘了拿。」
因為屋內的燈光會傾瀉進來,江茗茶洗澡的時候基本都不開浴室燈。
饒是如此,浴室里也不是看不見,只不過光線偏暗,就像陰天室內的光線,浴缸里的水清澈見底,鄒明雩眼睛一點都不近視,之前就注意到了,他也沒戴隱形眼鏡,視力好得很。
他可真無辜,她都懷疑胸衣剛剛是被他藏起來了,不然她怎麼就偏偏漏掉了一件。
再說就算她漏掉了,不穿胸衣她照樣能出來,需要他招呼不打一聲就跑進來嗎?
江茗茶直接從水裡站了起來,毫不掩飾地赤腳踩在浴缸邊緣上。
一身的水珠從肩膀往下,滑過胸口,繞過腰線,沒入讓人喉嚨發緊的不可見處,一路滾到浴室的地面上,水花破碎,綻放出驚心動魄的美。
她絲毫不避諱地一步步向他走來,一張臉諷刺帶冷嘲,欺霜賽雪,有種觸目驚心的美。
「哥哥,還看吶。」她舉起右手覆蓋住他的雙眼,聲音又嬌又諷刺,更多的是說不盡味道的鄙視,「內衣沒拿進來?不是被你藏起來了嗎?」
眼前一片漆黑,但是感官更明顯,他現在能清晰地感受到掩蓋在他眼皮上那隻細白小手的觸感,濕漉漉地帶著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