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人的通病,都向來清高,看不起那些武者宗門,這禮郡王也不例外,對宗門的人向來是不屑一顧。所以當年支持他的就是些文人清流。
俗話說得好,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就憑那些沒有實權的文人,怎麼可能登上帝位?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清高,沒有和宗門的人有什麼勾結,才躲過了慶元帝的清算。沒見那些和宗門有關係的皇子,死的死,關的關,有點關聯的,爵位都降了好幾個等級。他還能保留郡王的頭銜,領一個閒差噹噹,已經是慶元帝這個小心眼的皇帝大發慈悲了。
只是禮郡王不這麼認為。
在他看來,自己出生高貴,又有天下讀書人的支持,居然輸給了在西北那種蠻荒之地長大、只知道用武力鎮壓的七哥!
這也罷了,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說的。當他沒想到七哥居然如此心胸狹窄,深怕他做出什麼成績來威脅他的位置,居然只給了他一個閒職,讓他空有一身本事卻無處可使,還給他指了這麼一個武夫之女為王妃,實在是羞辱他!
禮郡王深感自己懷才不遇,每天都混跡在文人墨客之中,和他們大談治國之志,要不就是和紅粉知己為伴,傾訴自己不幸的遭遇。
這樣的宴會,他本來是不想來的,只是被安氏實在是催的緊,又怕皇上藉機發作與他,只得前來。
他的這些想法若是被慶元帝知道了,恐怕他會送給他一個蔑視的眼神。
禮郡王擺明了就是典型的才大志疏、好高騖遠,真本事沒有,大道理倒是一堆一堆的。他會怕他威脅他的位置,那真是侮辱了自己。
他的這些同父兄弟全部都在這幾年被他收拾地差不多了。唯一有威脅的,反而是他。
周承謹看著已經長成翩翩少年郎的平王——他三哥的嫡長子,眼中閃過一道幽暗的光。
周承謹笑道:「說起來,景兒年歲也不小了,也該成親了。可有相中哪家姑娘,說出來,皇叔為你做主。」他一問關心的樣子,好像真的對這個侄子的婚事很上心。
平王站了起來行禮道:「侄兒謝皇上厚愛,只能侄兒年紀還小,且母親近來身子不好,侄兒常在身邊侍奉,實在沒有心力去考慮這些小兒女之事。」平王雖然年紀小,但說起話來卻滴水不漏。
「你倒是孝順。」周承謹看了他一眼,只說了這麼意義深長的一句話。
看著和那個好哥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侄子,他心中嗤笑一聲。
他現在不管是言談舉止還是處事方式,倒是越來越像他那個裝模作樣的父親了。難怪太后這麼寵愛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他有時候惡意地在想,若是他派人殺了他,那他那個好母親會不會發瘋?
慶元帝說了那麼一句話後,怎個乾清宮都安靜了下來,各個都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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