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色剛甦醒,整個身體又僵又軟,只能靠著身側之人暫且支撐。林稚語俯身撿起了珠子,流光晦朔,如同銀河落九天之美景。
魔修的目光緊盯著凝水珠不放,口吻立刻哀求起來,「懇求各位了,將凝水珠給我吧。」無胥先前答應了他,若是將凝水珠帶回,便可歸還青嫵的魔主牌。
「你要這顆珠子做何用?」喬晚色接過林稚語手中的凝水珠,其間暖意匯於她的手心,如同一個撫育胚胎的暖房,她在凝水珠呆了萬年,自然知曉這顆珠子並沒有什麼奇異功效,只是修養神魂,連接銀河小世界的介質。
「這……」魔修支吾不說話,顯然不想告知自己的真實目的。
喬晚色收回凝水珠,塞進了儲物袋,不容拒絕道:「你既然不說,那這珠子自然是拿不到了。」
「你!」
「你什麼你!對我們師叔態度好點!」
一群女弟子惡狠狠盯著他,仿佛要將他吞之入骨,魔修只痛恨自己如今修為盡散,不然哪兒這麼憋屈。
不過還未等他編造一個應付正派弟子的謊言,面前少女已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比他這個魔修還像魔修。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這裡有真話丸,不管你是何等鐵骨錚錚之徒,也得跟著我說的去做。」
「真話丸?!」趙之城大喊一聲,眸子裡跳躍驚喜之色,話都開始結巴起來,「這…這可是,這可是失傳已久的真話丸!」
綠帽弟子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少女指尖捏的小丹丸,驚嘆不已:「真話丸的丹方原來只有百藥宗一無名長老知曉,只可惜那位長老叛出宗門,丹方也隨之消失了,沒想到,竟在今日重現。」
百藥宗弟子一臉驚詫。
趙之城的目光更加崇拜,「漱靈真人,不知你可還缺一位洗腳弟子,我願拜入您的門下……」說著說著,男人嬌羞起來,扯著袖口,嗓音也不自覺夾著,「若是師叔不嫌棄,我也可以同闕師兄一樣……」
「可以什麼可以。你可以個米糊糊!」趙渠一巴掌拍醒想入非非的趙之城,「啪」一聲在洞穴里格外響亮。
趙渠嘿嘿一笑:「失禮了真人,師弟他向來腦子不太好。」
這個蠢到百藥宗的趙之城到底有沒有看到,那少女身邊之人的臉都黑了一個度,若再說下去,他都懷疑闕沉水忍不住要將他大卸八塊。
趙之城雙手捂著臉頰,一臉委屈得梨花帶雨。眾人不敢細看,畢竟這對醜人是一種殘忍。
喬晚色沒有介意,反而大方道:「我待會兒就將此丹方贈予你。」畢竟這丹方來自江唯生,歸根結底還是物歸原主罷了。
趙渠受寵若驚連忙感謝。
而坐在地上的魔修心如死灰,他本以為這是喬晚色故意給他下套,但百藥宗那群一根筋的弟子最是撒不得謊,連他們都斷定那是真的真話丸,他還有什麼可掙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