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衡拍了拍屋裡的一個木人:「十三,送客!」
木人扭了下脖子,就再沒動靜了,薛衡咕噥了兩句「不應該啊」就去掰它的脖子看。
曾堯每次看到他屋裡這些古怪東西就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怒瞪著薛衡:「趕緊跟我回王府,郡王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薛衡磨蹭了半天才站起來拍拍屁股,抓了把小米撒到嚇蔫的公雞跟前:「一天天的,賺點錢比吃屎還難。」
等到了郡王府,薛衡正趕上廚房的人送早飯,一列侍女拎著食盒魚貫而入,他伸著脖子看:「餓死我了,早上吃什麼?」
薛衡還沒碰到盤子邊就被曾堯薅到了謝恆殊跟前,謝恆殊披著件寬袖大襟的外袍坐在榻上,蒼白修長的手指抵著胸口的位置,神色十分不耐:「心悸。」
薛衡依言給他把脈:「身體沒什麼問題。」
謝恆殊抬眼,眼尾挑出一個清冷的弧度,薛衡咳嗽了一聲繼續道:「那估計就是蠱蟲的問題了。」
說罷,薛衡左右看了看:「那姑娘呢?」
謝恆殊沒好氣地道:「我怎麼知道。」
吳福全趕緊回答道:「就住在西邊的廂房裡。」
謝恆殊眉毛一皺:「你讓她住在這裡?」
謝恆殊住的地方比之一般的宮殿也不差什麼,地方大空屋子又多,吳福全就隨便挑了間給那姑娘住下。誰知道謝恆殊這幾日一次也沒提起過她,這姑娘又整日待在屋子裡不出門,兩個人連面都沒碰過一回。
吳福全有苦說不出,低聲道:「奴才以為郡王要召見她,所以才讓她住得近些。」
「什麼?」
薛衡瞪著眼睛:「你,你們兩個這些天一次面都沒見過?」
謝恆殊聲調冷漠:「你管的太寬了。」
薛衡直拍大腿:「你信不信見她一面你這心悸的毛病就好了?」
謝恆殊也隱約猜出是裙下臣的原因,想可到自己要向只指甲蓋大的蟲子低頭便十分不樂:「這麼多天,你就沒查出別的法子嗎?」
才三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