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公子姍姍來遲,遠遠拱手:「雜事纏身,還望殿下恕罪。」
他很快就看見了謝恆殊身邊的阿菱,一雙桃花目流露出幾分訝異:「有女眷在,我這副形容倒是唐突佳客了。」
周二公子袍角濺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跡,他無視氣勢洶洶的曾堯,徑直在謝恆殊對面坐下,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觀郡王臉色,應是已無大礙。都怪我識人不清訓下無方,叫那賤婢鑽了空子。」
吳福全陰森森地道:「周二公子,郡王在您的宴席之上遭人投毒,您難道一點解釋都沒有嗎?」
周二公子輕緩眨了下眼:「那晚發生的事我並不知情,倒是殿下一言不發就帶走了我的人,我這幾日也頗為焦心。」
頓了頓,周二公子接著道:「那婢子也就罷了,薛彥卻是我姨母的寵奴。」
薛彥是涪陽郡主的身邊的寵奴,謝恆殊早就問出了這一點,眉毛都不抬一下:「他那晚送到我跟前的女人是你後宅里的人。」
周二公子輕輕嘆了口氣:「這裡的美人數以十計,不是每個我都能記住。」
這或許是實話,不過怎麼聽都有種避重就輕的味道,即便以前真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在謝恆殊把人帶走後,他也該徹查一番。
阿菱在腦子裡拼湊著信息,下蠱的女人已經被謝恆殊殺死了,想要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就只能從薛彥身上下手。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被捆成粽子似的男人就這樣被丟到了眾人眼前,他匍匐在地,死命地向周二公子的方向聳動:「公子救我,救我!」
周二公子面色如常,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不知郡王是否查清了此事?若是與他無關,煩請郡王留他一條性命,姨母甚愛此奴。」
謝恆殊一向膩煩與他打交道,懶得多費口舌,往曾堯的方向瞥了一眼,曾堯會意丟出來一個小包袱:「那女人叫重芍,與這姓薛的相好已久,聽口音不似北地人,公子現在可有印象了?」
系得松松的包袱皮一落到地就散開了,裡頭放著套皺巴巴的衣裙,幾樣首飾,兩個香囊,一串珊瑚掛珠。這估計是從那姑娘身上剝下來的,阿菱有些不適地眨了下眼,正要偏過頭去時卻看見一樣熟悉的東西。
--------------------
第26章 第2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