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越想越覺得心浮氣躁,重芍的出身必須瞞住,否則那些御史能活扒下他一層皮來。
茗香呼吸一窒,輕輕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在過濃的香氣中保持冷靜。江都郡王看上去不像是中毒受傷的樣子,重芍或許壓根就沒得手,人也死了,憤也泄了,不該再來找清閒居的麻煩。
周二久久未言,久到茗香以為他已經睡熟過去,才忽然聽到一句:「去查查謝恆殊身邊的那個女人。」
茗香答應了一聲,周二揮開要給他蓋披風的丫鬟,抖了抖血跡已經乾涸的下袍:「她呢?」
茗香神色扭曲了一下,乾巴巴地道:「在同大公子飲酒。」
周二冷笑:「提醒哥哥,別被她給玩死了。」
他站起身,一腳跨過癱倒在地的薛彥,丟下一句輕飄飄的話:「燒乾淨點。」
茗香輕蔑地瞥了眼暈死過去的薛彥,拍了拍巴掌喚來兩名健壯的男僕將人抬走。
周二公子走到八角亭,發現自家那個蠢哥哥正醉醺醺地躺在池邊,下半身還沒進了水裡。周二公子過去踹他一腳,見人沒動靜才道:「帶大公子去休息。」
亭上四周掛著薄紗,紗隨風動,影影綽綽瞧不清亭內人。周二公子現在完全沒興致跟她玩這種遊戲,幾步走上前,盯著亭內的女人道:「是你指使重勺的?」
女人眼角有一顆殷紅似血的痣,一笑盡顯風流:「我不過是看她走投無路,幫她一點忙而已。」
周二公子:「你到底幹了什麼?」
女人:「怕什麼?我只是給了她一對蠱蟲,好成全她對江都郡王的一片情意。」
周二氣急敗壞:「你對謝恆殊用蠱?那就是個瘋子,稍有不慎敗露出去,咱們倆一起完蛋。」
女人唇帶譏諷:「二公子,你膽子這么小,以後怎麼與我燕氏共謀大事呢?」
周二面上陰雲籠罩:「共謀大事?我告訴你,剛剛謝恆殊來找我,重芍已經死了!」
女人眉目微微一怔:「殺了重芍並不能解蠱,只會讓他們同歸於盡。他如果還活著,說明他把雌蟲引到了別人的身上,看來他身邊有高人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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