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菱想到昨夜的事情,眉心往下壓了壓:「她……」
話未說完,謝恆殊走了出來,驛丞大女兒似乎有些怕他,不敢再待下去,一手端著牛乳糕一手拎著食盒跑了。
謝恆殊看一眼沒多問,兩個人都沒胃口,隨便嘗了幾口粥點就放下筷子。阿菱正要問起魏家的事,魏大人便過來辭行了,他顯然是一夜沒睡,衣裳還算齊整,面上卻是掩不住的憔悴:「內子急著送孩子棺槨回鄉,就不來拜見貴人了,昨日的事……」
謝恆殊冷冷地看著他:「我這裡不會有人說出去。」
魏大人連連拜謝,後退幾步轉身離去了。
阿菱覺得心裡堵得慌:「蠱蟲這麼危險,當年燕氏會被滅門,也就是因為這個吧。」
謝恆殊:「看來不止你我受害,許多地方都有燕氏門人重新冒頭了。」
阿菱越過窗戶往下看,身著素衣的魏夫人依舊抱著那個包被,腳步沉重地走出驛站。
這一路到河間府再沒起過什麼波瀾,順順噹噹地到了鄭家門前。鄭家人一早就收到消息,由鄭北鶴的兄長領頭,從老夫人到家中麼兒,都穿戴齊整出門接旨。
鄭家人丁興旺,特意為接旨布置出的廳堂被塞得無一隙空地,眾人齊齊拜下聆聽聖訓,四下鴉雀無聲,只聽得環佩搖曳,靴履踏颯之響動。隨行的內侍見了鄭家這一派肅穆景象,面上的表情都收斂了幾分。
聖旨里大段大段的褒獎之詞灌得人耳朵生油,鄭家人面色從容又不失恭敬,再一次叩首謝恩。謝恆殊讀完聖旨,先扶鄭老夫人起來,她如今已經年過八十,沒人敢叫她久跪。
鄭老夫人笑呵呵的:「許久不曾見過郡王了,你外祖母還好嗎?」
謝恆殊:「外祖母一切安好,除了陛下的賞賜,她也叫我帶了一車禮物過來問您的好。」
鄭老夫人先夸一回沈老夫人打小就貼心,又嘆了口氣:「皇恩浩蕩,竟叫我家那個孽障做了博士,如今又賜下重賞,我老婆子受之有愧啊。」
鄭家書院如今的山長正是北鶴先生的兄長,聽了母親的話便道:「陛下賜下的金銀我會命人送去州府官學,以做獎勵學子之用。」
鄭老夫人點頭:「正該如此。」
謝恆殊頓了頓,還是提點了一句:「陛下賜下金銀是為給老夫人祝壽,壽宴還是辦得熱鬧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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