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間,因著趕路的緣故,一行人便在路邊的一座破廟歇下了。廟宇破敗四處漏風,曾堯檢查了一遍覺得築廟的木材還算牢固,只是住一夜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夜色四垂,除了僕從們打掃廟宇的動靜外,只能聽見幾匹駿馬噴出的鼻息聲。仿佛都知道兩人吵了架,周遭靜悄悄的,連空氣都漸漸沉滯下來。謝恆殊神色冷淡,雙手交握捏得指骨嘎嘎作響,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很快就闖進了黑暗之中。曾堯一愣,留下所有侍衛守著破廟,自己也牽了匹馬追上去。
有人偷偷去看阿菱的表情,阿菱面容依舊鎮定,甚至動手盛了碗熱粥慢慢吃了起來。時間一點點過去,碗裡的半碗粥已經涼了,謝恆殊卻還是沒回來。
阿菱漸漸有些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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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裡小江和小謝在吵架,所以他們倆話里描述的三小姐和林邑都帶有一定的主觀色彩,不完全符合客觀事實~
第43章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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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低懸在枝頭,黑暗中樹影一動,馬蹄聲由遠及近。那匹通體雪白的駿馬飛馳而來,如一道劃破夜色的皎潔月光,謝恆殊勒馬的瞬間,似乎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
也或許是錯覺。謝恆殊下了馬,目不斜視地走進廟中,接過僕從遞來的帕子輕輕擦了擦指間的血跡。
阿菱很快找到了血腥氣的來源——地上躺著一隻健壯的鹿,原來是嫌無聊跑出去打獵了。曾堯比他要慢上幾步,懷裡揣著兩隻兔子,有些尷尬地往地上一放,兔子四隻腳是捆在一起的,驚恐地撲騰了兩下就沒動彈了。
曾堯以為女人應該都是喜歡兔子的,而且吳總管不在,郡王跟江姑娘吵了架總不能他去調解吧。錯就錯在他不該多那一句嘴,在樹林裡問謝恆殊要不要帶回去送給江姑娘。
謝恆殊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曾堯帶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後琢磨了半天還是揣著兔子回來了。結果江姑娘看見兔子也沒多興奮,就隨手拿了片菜葉逗著玩,兩個人一個面朝東一個面朝西,簡直涇渭分明。
謝恆殊打完獵興致缺缺,僕從烤好的肉他只嘗了一口,就把那頭鹿賞給了底下的侍衛。侍衛們歡呼了一陣領著鹿到廟外另起了一堆火,因著不能喝酒,吃起肉來也有限,最後那條鹿還剩下大半丟在外頭。
阿菱把兔子腿腳上綁著的繩子都解開了,隨便它們去哪兒蹦躂,只有一回差點跳到謝恆殊的枕頭上,阿菱才頂著他危險的視線將兔子抱回來,放到自己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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