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賴感,是因為長孫長澤幫了她,她在發生巨大變故後,又知道自己懷孕了,所以下意識的想要抓住這個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人。
確實很不厚道,但這是宋暖自己梳理過的結果。
她如今對長孫長澤,更多的是把他看成兄長。
只希望這次他醒過來以後,可以記起以前的事來,這樣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如果沒有想起來,她也覺得自己應該和他說清楚了。
想到長孫長澤腦子裡的淤血,宋暖也擔心的很。
看向長孫長澤緊閉著眼的睡顏,輕聲道:「真希望他腦子裡的淤血趕緊吸收好,這樣也可以早點把話說清楚。」
「我可以等的。」簫季雲認真道:「少將軍為我們做的已經很多了,我們最起碼不應該在他不能受刺激之時,做出傷害他的事來。」
若是長孫長澤沒有記起,簫季雲情願多等兩年,等他腦子裡的淤血對他不造成影響再說,也不想出任何變故。『
「你知曉我心意就好,長澤他人很好,希望我們都會有好的歸宿。」
兩人說著,都沒有發現長孫長澤的眼角,有一滴淚滴落。
他是昏迷著的,但卻也有了意識,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樣的事。
他也很想醒過來,可他感覺自己特別累,渾身都沒有任何的力氣,就連眼皮都睜不開。
想喊暖暖,但他喊不出來。
剛剛宋暖和簫季雲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原來暖暖真的和他不是真的夫妻,喜寶也不是他的孩子,他曾經是個怎麼樣的人,自己都不知道。
可暖暖說,他是個風光霽月的男子,在她的心目中,自己是個很好的人。
所以,就算是想不起來,他也覺得自己該放手了。
長孫長澤的腦袋一陣刺痛,他又睡了過去。
六月中旬的天氣,外面格外的曬。
宋暖雖然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但也可以正常的走動。
這幾日的喜寶每日被簫母帶著,倒也親近了些。
纖雲就在旁邊伺候著,一直給她做好吃的,生怕她餓著似得。
坐在院子裡,宋暖對陳文俊問:「文俊哥,長孫長澤什麼時候才能醒啊?」
又過了一日,長孫長澤還沒醒,宋暖的心裡也有些著急,生怕出什麼變故。
陳文俊安慰道:「王爺放心,少將軍他脈象還算平穩,不會有事的。」
昏睡自然是因為他頭部的淤血,但陳文俊對祖父的醫術十分相信,前些日子祖父一直都在翻閱大量的古籍尋找辦法,他也相信少將軍一定會沒事的。
突然,好幾輛馬車就朝著他們這裡來。
宋暖猛的站起身,朝著那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