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適時湊過來,向車裡努嘴,綴錦瞭然,唯唯諾諾到後頭和帶來的丫鬟一起整點物什。
這邊元月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生硬憋出三個字:「你也在。」
杜闕看看纏著紗布的右手,不言而喻。
找不到話題,元月自行坐到他對面,後背緊貼窗戶。無他,僅想借窗戶縫裡鑽入的風降降耳根子灼熱的溫度罷了。
但落在杜闕眼裡,卻變了意味:「你實在厭惡我的話,我去後面和小廝們同坐吧。」話畢,直起身打算出去。
不久前方遭孫瓚一頓暗諷,這會子他又來作妖,她忍無可忍,乾脆順他的意:「對,我是討厭你,討厭你動不動便冷臉,還從不解釋。你要走麻溜地走,不必特意到我跟前來提一嘴。」
為彰顯自己的決絕,她直接別開臉,甚至沖外邊高聲道:「曹平,扶你主子下去,你主子說了,寧願跟小廝一起也不願在我這受罪。」
曹平聽得真切,但他沒膽子闖進去插手主子們的事,遂踮著腳挪到後面幫綴錦一同清點行李去了。
無人應聲,元月猜到曹平必定是怕惹麻煩悄悄躲開了,她握拳錘了下車座,粗聲粗氣攆停著不動的杜闕:「你怎的還不走?莫非我哪裡說錯了,你心裡不痛快,打算拿皇子的身份壓我一頭才肯罷休?」
杜闕依舊緘默,胸中之氣得不到發.泄,她便一股腦借嘴巴倒了出來,不斷放狠話刺激杜闕:「你啞巴了?你這樣杵著不走又沉默不語,究竟是什麼意思?你說啊,說清楚,整日故弄玄虛的,你沒夠我還受夠了!」
情緒達到頂點時,淚珠子滴滴墜落,她委屈極了:「你就是根木頭,這麼多年了一點都沒變。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我哪裡做得不對,你大可以直言,甩臉色有什麼意思?我生來欠你杜闕的嗎?你真沒良心。但凡你念著我過去的一點兒好,何至於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杜闕,我當你是朋友,可你的所作所為,真叫我心寒。」
朦朧之間,眼前多了一方素帕,有些眼熟,一時卻記不起來在何處見過。
「我錯了,我會改的,你……別哭了。」
她等的,並非他的服軟,而是他敞開心扉說說明白,可他顯然會錯了意。她氣結於心,淚水淌得越凶了,側身躲開,放任淚痕塗滿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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