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和何小姐,真是郎才女貌。」沈曼同樣住腳遠觀那對兒般配的背影,讚嘆。
午後的日頭很是毒烈,打在人臉上,簡直叫人睜不開眼。
元月拿手遮住陽光,笑道:「你瞧,何小姐背後長眼了,竟察覺到咱們在偷看她,扭頭來看呢。咱們別掃興,趕快進鋪子吧。」
沈曼莞爾:「了不得,堂兄也轉頭了。」
語畢,忙忙踏入鋪子。
鋪子裡甚是寬敞,上下分作兩層,一層陳列著各色胭脂膏子,二層則擺放著各色珠寶首飾。
提出來此地原為故意給何、沈二人騰地方說話的藉口,不期面對這各色各樣的妝品,竟一時走不動道,只管站在展櫃前精心選購。
沈曼亦不例外,從描眉的到塗唇的,樣樣不落。
在櫃檯前結帳時,元月的荷包一下子癟了下去,這讓她有些痛心,並痛定思痛,決計今後省儉著花,再不浪費。
由於錢袋空空,二樓未曾踏足。
滿載而歸時,何、沈二人已等在茶樓前,各自的面上掛著紅暈,且都泛著笑意,元月扭頭與沈曼對視而笑,前去打聽情況。
「看來,二位聊得挺好?」沈曼直言直語。
沈霖往天咳了聲,不答,而是對何爾若說:「何小姐,天色已晚,我同舍妹先走一步。」
何爾若咬著下唇道:「好,我和元姐姐也該回去了。」
元月、沈曼作為旁觀者,心有靈犀地分別拉住兩人,道過別,沿著長街背對走開。
斜陽拽長了每個人的影子,包括後一步從鋪子裡出來的杜闕。
他垂頭,看著手心的珠釵,靜默。
*
是夜,元月撫被側臥,舉目遙望天際漸漸圓潤的月亮,百味雜陳。
也不知杜闕現在何處,或者說,哪裡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公孫冀的傷養得如何,是否已然啟程向西?
杜衡應該已經抵達嶺南,她的學堂辦得怎麼樣了?
杜韞還在不在京中,過得好不好?
爹娘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綴錦與後來的碧春、麗蘿相處得融不融洽?
……
一夜無眠。
次日清晨,何爾若匆匆而來,興奮道:「我爹我娘今兒回金陵來,元姐姐與我去碼頭接一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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