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的,定遲不了。」元月耐心安撫。
又在人叢里蹭了多時,終於望見了碼頭的影兒,座下的車卻站住不動了。
「前邊做什麼的,圍了那一圈兒人?」何爾若一直保持著半邊臉伸出窗外的姿勢,自然看得清楚車子緣何停下來。
何千鈞騎著馬,眼界寬,望得遠,問題丟出來的瞬間,便給出答案:「有幾個地痞無賴在鬧事,吵得還挺凶。」
聞言,元月也伸出脖子眺望,奈何人山人海的,實在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哥,你不是自稱金陵一霸嗎?這事兒對你定不在話下。你趕快去解決了,別耽擱了咱們的事兒。」何爾若抬高眼眸,沖馬上之人撲閃撲閃眼睛。
「等著。」這番恭維,何千鈞很是受用,目光有意無意掠過半隱在何爾若肩後的纖纖姿影,按住馬鞍輕盈落地,穿過人潮,直面聚眾鬧事的那幾個潑皮,嘖嘖道:「我當是何方神聖,這不是四兒嗎?」
喚作四兒的,是個臉上長滿麻子的肥碩男子。那四兒聽見身後有動靜,面頰上的兇狠立時無影無蹤,諂媚笑著迎上來:「何大少爺好啊,可有將近一個月沒見著爺了,不知爺去哪快活了?」
何千鈞笑道:「我上什麼地兒另說,倒是你,仗勢欺人的老毛病又犯了。」說罷,以手指遠遠一點夾在四兒那幾個爪牙中間的,身著一襲黑、頭頂箬笠,作劍客打扮的高個男子。
心思被戳穿,四兒訕訕笑著,丟眼色示意跟班離那陌生男子遠些,道:「大少爺這回可冤枉我了,我們兄弟這不是看這位兄台臉生,怕他找不著路,特意給他指引指引。」
而後向何千鈞拱拱手:「大少爺,我們兄弟還有事,不多留了,您請自便。」
說完,招呼幾個跟班溜走了。
何千鈞不做理會,隔著幾步路同那黑衣男子點點頭:「看兄台的衣著,不像本地人士。這樣,我家就在這條街上,不遠,如兄台在金陵遇上什麼麻煩,大可來府里尋我,我姓何。」
男子聲線冷淡,面容之上更是半點笑也沒有:「多謝,不必。」
言止,轉身離開。
何千鈞聳聳肩,不以為然,準備折返之時,偶然瞥見腳下躺著一個東西,撿起來托在掌心一看,原是一個香袋,看起來像女子喜歡的款式。
「誰落了香袋?」捏在指尖問了一圈人,全說不是自己的,一籌莫展時,忽聞耳後傳來何爾若不耐煩的抱怨:「我說你幹什麼事怎麼總愛拖泥帶水的,那幾個潑皮早跑了,你卻還在這抓著一個不值幾文錢的香袋子到處打聽,你心裡有沒有點正事啊?」
話剛撂,手中空空如也,再看,香囊已到了何爾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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